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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黎川今天待她耐心极佳,竟端着两碗饭,真的一动不动地由她抱着。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用透出热度的碗边缘烫她:“别得寸进尺。”她便笑,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吃饭的时候,许黎川忽然问:“你不好奇罗严来找我做什么?”
“你如果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她舀了一碗鸡汤推到他面前,“你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你说出口的,我都相信。”
他眸光转深:“无论真假?”
她抬头看他:“无论真假。”
他忽地笑了:“夏云初,如果我骗你呢?”
“骗就骗吧。”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是如果哪天我真的被你伤透了,真的不爱你了……”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可能会杀了你。你知道我的,许黎川,我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圣母好人,我睚眦必报。”
许黎川安静地看了她几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我拭目以待。”
同历生死之后,夏云初能感觉到许黎川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但这种变化令她捉摸不透。他忽冷忽热,难以把握。她只能去猜,去赌。她猜他眼下心情尚算不错,于是便决定试一把。
“后天圣诞节,我们公司开珠宝展,你能来吗?”
时间他自然是不缺,主要看个人意愿。
“好。”许黎川破天荒地好说话,竟还带了两分好奇问她,“我记得你们每年珠宝展好像都一个专题,今年是什么?”
“初爱。”她咬着筷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笑,“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一生一次的初爱。希望能让你觉得感动,希望能让你离爱上我,更近一点。”
她把自己的目的坦诚相告,眼神坦荡却勾人,存了心诱惑。
许黎川淡然地擦了擦嘴角:“恐怕你要失望了。”
夏云初久久望着他,不知想到什么,笑问:“许黎川,我可曾让你失望过?”
这个问题倒让许黎川顿了顿。
只要他有心利用,她哪次没有主动上当?
她从未让他失望。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许黎川终究没接话,话题自然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晚饭过后,许黎川径自回了书房,看了看罗严临走前留下的文件,然后不知为何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夏云初正上楼回房。
这几日他们也睡在一起,相安无事的同床。期间他赶她回客房,但睡到半夜,她总会偷偷跑回来,每次他都会被吵醒,一皱眉,她就柔柔地示弱,搬出做噩梦睡不着的借口。
她知分寸懂得进退,能进的时候寸步不让。
许黎川不知自己是厌了还是无奈,最后竟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占了自己小半张床。
她睡在他身旁的时候极乖顺,一动不动地缩成一团,躺到天亮。
许黎川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监控里的女人回到主卧,对着试衣镜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她走到镜子前,侧着身去看腰后的疤痕,神色明显黯淡下去。
这块去除不掉的疤痕始终是夏云初的一个缺憾,女人身体上留疤终归不好看,但这已经是最佳处理了。
夏云初披上浴袍,走进卫生间洗澡。
许黎川缓慢地闭了下眼睛,仿佛能听到隐隐水声。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了书房。
夏云初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时,意外地看见许黎川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他就在沙发上坐着,闲闲翻她随意扔在那儿的书。是艺术史,有里面不少名家画作的鉴赏。
听见夏云初出来的动静,他抬了抬眼,对她说:“过来。”
她身体便不再是自己的了,慢慢朝他走过去。
许黎川放下书,轻轻一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气息,馨香温暖。
他闭着眼睛用鼻尖蹭她颈后,她身子敏感不经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僵硬忍着不动,像根木头似的。
许黎川额头抵着她单薄的肩,低低地笑了,抬手去替她擦头发。
她一头黑发半干未干,裹在吸水的毛巾里。他隔着毛巾轻轻揉搓,半晌指挥她拿了电吹风过来,他亲自动手,替她吹头发。
夏云初受宠若惊,全程都绷直了后背,一动不敢动。只怕惊扰了这片刻的美梦,让它支离破碎。
吹风的声音停了。
许黎川微凉的指尖拨弄着她的头发,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你很介意腰后的疤?”
夏云初身体僵了僵,苦笑:“很丑吧?我找了不少医生,最多也只能恢复成这样。还要强求,得吃不少苦头。如果你不喜欢……”
“我喜欢。”他轻声打断她,单手去解她的浴袍,“站起来,让我看看。”
夏云初顿了片刻,如他所愿地起身。
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