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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喋喋不休地还要继续说下去,中年男人忍不住吼道,“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卖弄那些,看老子不弄死你。”说完还使劲地吸溜了一下鼻涕,邋遢地用手背使劲擦了擦鼻子。学生男委屈地看看他,又不敢还嘴,只能闭上嘴使劲低着头。
“这个,”店长张夏宣走过来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苦手,刚刚我去试着拨电话,发现无论是手机还是座机都没有办法联系外面,我们真的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他说着这些,却不直接回答姜子涯的建议。
马旭升紧张地说,“是啊,我们真的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你们看,明明外面的人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们这里异常。哪怕我使劲敲窗子……”说着,他配合着自己的话,在玻璃窗上使劲敲击,发出震耳的“咚咚咚”的声音,“你们看,就这样也没有人能够注意。我们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姜子涯看着超市落地窗的外面,外面阳光明媚,路上的人们享受着冬日阳光的温暖,面带微笑。小孩手拿着不同颜色的氢气球,快乐地奔跑;情侣们相拥说笑而过;即便是白领业务员,哪怕行色匆匆,可是脸上也泛着对即成之事的希望。
超市内一片沉默,他们就好像这个世界的观察者,透过那副如同屏障一般的落地窗他们看到的是自己日常被忽略的一切。
他们心里痛苦极了。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他们是这个世界的遗弃者。是否还能如同外面的人那般生活,未知。
这种情绪被如此渲染之后,超市里的气氛更加躁动不安。人们脸上浮现出的情绪除了害怕惊恐之外,还多了更多复杂的东西。姜子涯知道,这样下去还没等游戏开始,这些人就得死在这里。
就在他苦手无策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相信他,他救过我。”
姜子涯转头一看,是个穿着普通的小男孩,此时正对着他,面带微笑。
“你?!”姜子涯心中猛地一抽,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来回看了看超市中的众人,又看看夜溪,随后转头望向这个带着阳光微笑的男孩,疑惑地问到,“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小男孩好像被问懵了,“我一直都在这里的啊。怎么了?”
听到这话,姜子涯更是疑惑不解,他用眼神询问夜溪,谁知夜溪也是点头认可。姜子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孩子有问题!刚刚这里明明只有十一人,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不可能一开始就在这里,不可能!”
但是姜子涯并没有慌乱,稍作镇静后,他突然觉得这个男孩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加过你?”
“是啊,我刚刚说了,你救过我。”男孩笑着说,“就是从那个老太婆的手里啊。”
姜子涯猛然想起柴大叔柴大婶家的那个老太婆,似乎在那个场景中还有袁小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脑子很混乱。他居然想不起在蔡福平那个事件中有这个男孩的出现,想不起这个男孩什么时候又为了什么出现,他怎么就和袁小美还有柴大妈扯上了关系。
姜子涯用手拍着脑袋,他感觉这个男孩的出现就好像电视播放过程中突然插入的一帧不和主题的画面,时隐时现却挥之不去。突然,他脑海中出现了中午的那个场景——在城中心菜市场看到的一个背影。
那个背影也是这个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姜子涯厉声问到。
男孩依旧笑眯眯地,他脆生生地回答,“我叫金子颖,大哥哥,你救过我,我相信你。”
还没等姜子涯再说什么,电视里再度传来黑影的声音,“好啦,想来大家对游戏的规则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