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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初个老兵听不出来,还在那兴致勃勃,饶有兴趣,陈非就发觉了问题,大禹故事似乎还好,其他都是啥啊?盗跖、陈胜,这都是著名的反乱者啊,孙大圣闻所未闻,只听闹天宫打天帝,一看也是乱臣贼子。至于汉丞相诸葛亮,那不是大晋宣帝的老对手么,康朱皮讲诸葛亮的故事,其用意还不够明显么?
只是一个杂胡哪懂这些历史的,难道他背后教他的人,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反朝廷?
陈非越想越发觉得事态严峻,青年农夫察言观色的功夫不到家,看不出陈非的脸色变化,还兀自抱怨起来:
“可惜康帅太忙了,不能总是讲故事给我们听。康帅还说,孙大圣的新故事没完,打碎凌霄殿后,大圣又找了四位志同道合的英雄,一起闯过九九八十一道难关,誓要将妖怪私夺的金银宝贝都还给穷百姓,多好的故事!康帅说他有空就讲,可惜他一直忙,唉,唉,农闲时节快到就好了,到时候康帅就有时间了。”
“是啊!”其他农夫附和道。
“好了,好了,我等从冀州来,是听说上谷灾荒,准备来卖粮赈济的!”
陈非觉得不能被这几个农夫牵着鼻子走,怎么好端端的情报探查活动,眨眼之间就变成康朱皮宣传会了?得赶紧和这几个愚民谈正经事。
“啊,那你们可来错地了,鸡鸣山治这边不收高价粮了,各位郎君还是去别地吧!”一个中年农夫撇了撇嘴,比划道:“康神仙有好多粮食,每天义舍都管两三顿饭,只要干体力活,扛刀枪,都管饱!愿意现在就耕地的,还给良种!”
“几分利?”皮初问道。
“利?一分不要,鸡鸣山义舍的百姓,都一分利不要!收成嘛,凡是开荒的,第一年不要钱,从第二年开始,用牛的三分佃,不用康神仙牛的一分佃,康神仙和李天师都讲了好多遍,我们清楚得很!”
农夫们自豪地讲,好像是他们发的种子与牛一样。
“那康......神仙如此好心?他就没要你们别的东西,比如,康神仙有几个女人?”皮初的随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忙问道。
农夫们像看傻子一样回望:“康神仙就两个女人,都是从他家一道过来的,长得可好看了!哪瞧得上村里的女郎,我倒是想送,可康神仙不收啊!”
“我说,燕郎君,你不是想当康神仙的岳丈吧,只可惜闺女比李天师差远了,才......”
“诶,可不能乱说!我可不像你,痴心妄想,我闺女能嫁康神仙的亲从,那就算有福气了,哪同你一样,还想和神仙结亲?”
黔首们说着不着调的话,青年农夫有些尴尬,也调转了话题:
“康帅不仅从不许收女人,还给带孩子的妇人多发粮。其实不止,康帅对吃他粮,用他牛的百姓管得挺严的,我等无论有家还是无家,都编在什队里,各自监督,同在义舍吃饭,严禁违令干那私斗、盗窃、不洁净之事,违者罚粮罚鞭乃至驱逐出舍都有,不过那些都是正经事,我等也乐于接受。”
皮初见这青年农夫懂得很多,话语亦有条理,不像一般黔首那样含糊不清,懵蠢无知,气色也很好,是个不错的人才,便称赞了这青年几句,问他姓名。
“你应该读过书。”陈非一旁补充道,他看了青年多时,坚信自己这一判断很准确。
“这位郎君过誉了,我叫成秋,只是个都养而已,靠着在沮阳县学里做工认了几天字,不算读书。”
陈非心想,读书好啊!读了礼教书,稍加点拨,就能有用于国家,那康胡儿所谋图不在小,这成秋跟着康朱皮,迟早被连带着害了,不如赶紧拉拢了。
“成郎君,我观这上谷天灾也该过去了,郎君不妨离了那鸡鸣山治,继续读书,我与幽冀二州诸州郡学甚熟,可以举荐成郎君去就学。”
陈非不惜摆出一副高架子来延揽,连他现在是“商贾”的身份都忘了。成秋却没看出来,只觉得好笑,大晋商贾社会地位不高,若想在市场里卖东西,还要在脑门上贴布,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所售的商品,还得一只脚穿白鞋,一只脚穿黑鞋,充满了侮辱意味。
面前这几位商人,衣着也不华丽,仆从亦不多,不像是世家大族直接掌控的商队,就算他们是,几个商队头目,人微言轻,凭什么随便举荐陌生人去念书?
“郎君说笑了,在下家里人去年都没了,我饿得几近暴毙,是康帅与李天师救活了我,我怎么能抛下他们?况且跟着也能读书认字,还能格物......格物致知!”
“读书,认字,格物致知?”
“对啊!”
在陈非与皮初的疑惑眼神注视下,成秋掏出一块小黑漆木板,又亮出一块石膏,指着那台耧车说:“康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