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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跟我玩荆轲刺秦王呢,还荆轲带秦舞阳?我才不按套路出牌。”
把情报册一还,康朱皮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全体集合,披甲亮刃,准备斗战,迎客!”
坞寨内鼓声齐鸣,唢呐齐奏,大门缓缓打开,那两武射史还大摇大摆,有说有笑地驱马进坞,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一连通过几道寨墙,然后......在最后一道寨墙前,眼前的一幕令他俩瞠目结舌,胯下坐骑再也踏不出半步。
只见坞墙之上,尽是持弓控弦之辈;大门两侧,长矛如林如墙;上百骑似狼虎枭鹰,从前后左右四方压来,把两人围在当心,战马蹄鸣如雷,烟尘四起,直冲云霄。
那自称有恙的康朱皮此刻生龙活虎,披甲骑马地屹立于门道之中,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半点得病的样子都无,戴玄盔,立赤羽,披红袍,贯精铠,坐下一匹赤色骏马,如燃烧不息的烈火冲破午夜之态。
在他身后,以玄黑鸱鸮旗为首,一排排旗帜猎猎飘扬,士卒皆以矛尾杵地,齐声大呼,声势浩大:
“喝——喝——喝——喝——喝”
音浪与震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惊得两人坐下马匹都不安宁,那书卷气的武吏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握紧剑柄,强打精神。
当下之景着实超出他预料,但他敢受郎主与少郎所托,赶来朱皮坞这处龙潭虎穴,自是做了准备,此时还能兀自镇定,笑着说:
“没想到康郎君贵体已然无恙,我代表太守祝贺康郎君!只是这阵势,用来迎接我俩无名之辈,未免有点过于奢侈了吧。”
康朱皮笑而不语,不答话,也不问话,在这个距离上,即便对手施放手弩暗箭,也难伤到全身裹着精甲的他。其他骑兵一步步紧逼,将包围圈渐渐缩小,如捕获猎物的套索在慢慢收紧,让对手逐渐喘不过气来。
“康郎君为何一言不发,这是作何啊,郎君兵精而......”
见康朱皮成竹在胸的姿态,武吏额头上渗出几滴汗来,犹在勒马说笑,他想到他家少郎讲当年荆轲刺秦王,殿上无尺兵,秦舞阳还吓得色变振恐,
今日之景,尽管远不如秦宫禁内,可到处都是康胡儿的雪亮兵刃,亡命之徒,也知他的计划已完全暴露,不可实施。对面的康胡儿宛如一只正在玩弄老鼠的野猫,无非是想看人的丑态,以此侮辱家门。
也罢,得为郎主他们哪怕拖延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正想到这,情况陡变,不待康朱皮的骑兵进一步靠拢,他那身强力壮的凶悍同伴突然拔刀出鞘,电光火石间暴起一刀,直扑队友而来。
有书卷气的武吏猝不及防,被同伴砍中后腰,大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值此突变,四周的步骑立刻围过来,刀矛齐举,将二人制住。痛击队友的武吏立刻翻鞍下马,丢了刀弓,跪地捧剑而大呼道:
“小人张朔,去年大灾,宗族兄弟伯叔赖康神仙赐粮活命者有五人,如此大恩,一直无以为报!今日有幸,此贼张韦,欲图谋不轨,行刺大仁大义的康神仙,被我察觉,特将其砍了,献于神仙!如神仙不嫌弃,某从今日起愿为康神仙前驱,讨伐不道,诛杀恶贼,匡扶正道!”
“叛贼!家贼!竟然做那文煜一般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气杀我也!”
扑倒那人虽负重伤,但还没失去意识,犹自在地上扑腾,闻言大骂。旋即被骑兵们捆了手脚,从衣袍内搜出手弩和匕首各一柄。
“部大,匕首和箭头皆淬了药毒,绝对是来刺杀你的。”康矛接过匕首与弩箭,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立刻发觉了这两件武器上都涂了猎虎狼的毒药。
“阿弟,让我杀了他!”
米薇怒目而视,刚欲发作,便被康朱皮拍拍肩膀,安静下来,但康朱皮也没有第一时间和颜悦色地跑过去扶起“义士”,而是选择厉声喝问:
“主使之人,太守,陈非还是张氏?”
“妖贼,逆贼,胡贼,人人得而诛之!校尉要杀你,太守要杀你,上谷之民皆欲生啖汝肉!我为百姓杀你,没有任何人主使!”
“是张少郎,不,张鹭出得主意,护校尉府陈参军做的决定,太守并不知晓!神仙,小人降了,饶了小人吧!”
张韦不顾血流不止,犹厉声怒骂,却管不住队友立刻一五一十地把主子卖了个干净。
康朱皮紧接着又问:“还有人参与么,是郡兵,豪强,还是乌丸骑,还是都有?”
“上谷丈夫,皆欲杀汝!有识君子,都是元从!”
“小人......小人确实不知,张鹭、陈非只要小人同张韦来借看望之机,刺杀康神仙啊,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啊!”
张韦心知必死,还在强撑着怒骂,觉得骂一句是一句,看上去更勇猛的张朔反倒像是吓破了胆一般,说话的嗓音都哆嗦起来。
“说话不尽不实!”
康朱皮暴吼一声,那张朔顿时连剑都握不住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告饶:“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