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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哪一种风格,代表拥有者的等级都有些高啊!
原本计划只是打一个鲜卑渠帅,最多有几百人,这下倒好,碰到敌我兵力可能一比十的硬茬,康朱皮心想,怎么也得扔出九比一的骰子吧?
“怎么办,部大?”
“康帅,干不干?”
“才一千多骑,还在睡觉,那不跟褪了毛的猪一样,任凭咱们乱杀?”
亲兵们围了过来,信心满满地望着康朱皮,他们自从跟随康朱皮以来,大小战斗从没输过一次,从上党到上谷,无论是郝散的贼兵,祁莫护跋的鲜卑精锐,还是官军,他们都见过,还赢过。今天的鲜卑人虽多,可多不过洋河之战的官军,说强,那也强不过莫护跋军的拓跋亲族近卫,在亲兵们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干,为什么不干,营盘修成这种鬼样,也敢入关,得给他们长点记性!传令,都衔枚裹蹄,要事皆以狼嚎鸟鸣相通,备好短兵,夜袭他们!华胥,阿矛,开道!阿爪,断后,看好备用马!”1
望见那一双双闪耀着兴奋光芒的眼珠,康朱皮咬咬牙,翻身跳上战马,往嘴里含了根木棍,带着亲兵队朝北而去,骑队皆伏身缓行,避免烟尘引发敌人警觉。
事实证明,康矛侦察的结果没啥问题,那些鲜卑人数量虽多,多到康朱皮若是白天遇到,断然不敢与之野战,可他们修营寨技术却极差,稍有野心的人都会想办法奇袭一次,水平的确不如当年郝散的营寨,郝大酋怎么得也有修个栅栏、箭楼,还预留了披甲骑兵作警戒,最后还用一招悬羊击鼓戏耍了康朱皮而撤退。
结果这些鲜卑人呢,穹庐东一顶,西一座,只有围着那面“金山大纛”的营帐稍微整齐了一些,有一圈存营帐的毡车保护,里面还存了些马匹备用,最惨的是很多牧民,干脆连帐篷都没有,径直用条羊毛袍子一铺,以天空为穹顶,就睡在地里。
“咕,咕咕咕。”3
康矛带着几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的斥候悄悄下马,不着盔甲,匍匐而进,靠假装出的鸱鸮鸣叫来互相联系,小心翼翼地挺进到最外一圈哨兵的位置,甚至都用不到康矛之前探查中的定位,因为鲜卑人明显太累了,都没安排人换岗,那几个哨兵还大摇大摆地坐在火堆边,睡得正香,丝毫不知死期已至。
康矛抽出短匕,发挥山里老猎人的本事,悄无声息地摸到哨兵身边,一把割开了他的喉咙,为防止哨兵濒死前尖叫,康矛还在血飙出的一刻,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与此同时,其他几人也手起刀落,将哨兵尽数结果。
通过早已用惯的鸟鸣兽吠,康矛向康朱皮通报了一切顺利,又向第二层哨兵摸去,一点点慢慢解除鲜卑人的防备。
勇归勇,但不能莽撞,康矛在摸人脖子,康朱皮已找好了一处背坡,尽可能遮掩身形,每听到一声鸟鸣,他们就会向前稍稍挪动一段距离。每个人都握好了缰绳,站在马侧,随时准备上马冲锋,而康朱皮则有些坐立不安,他正为自己的亲兵队长捏着一把汗,对面毕竟有可能是草原精锐,就算营地不整,防备松懈,也不敢怠慢。
这种不能亲自上去砍人,只能在后面干等着结果,场面却又很危险,不知下一刻就要选择突击,还是转过身跑路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排头的王梦此刻跃跃欲试,他已随时准备带头冲锋,一遍又一遍清点着箭囊,检查马鞍边的骑矛与长剑,康朱皮看都不用看,就晓得只要康矛发来第三次代表安全的鸟鸣,王梦这人就要上马驰骋,第一个冲进敌营,以军功洗刷之前的耻辱,嗯,他认为的耻辱。
于是,康朱皮专门递给王梦一面晋军的旗帜,那原本属于一位部曲将,在于延水之战中被斩杀,旗帜也落入康朱皮手里,今晚临时空闲的时候,康朱皮把它改造成了一面认旗,通过一个可以穿环的木柄,这面旗帜现在能够插在人的背后,骑手能解放双手去进行其他的战术动作,康朱皮原本打算把它给张甲或康武背着,转念一想,还是给了王梦去用。
王梦伸出双手,牢牢地接过了认旗,郑重其事地让亲从插在自己背后,此刻,又传来一声清晰而坚定的鸟鸣,所有人立刻上马,王梦背着认旗,奋勇争先地扑向鲜卑人的营寨。
数百马蹄踏过大地,激起砂石与尘土,前排持矛弓,后队点火把,迅速闯过空旷地带,先锋几人先是催马疾奔,临近营寨则稍缓脚步,以便骑手迅速跃下坐骑,持刀斧劈砍那些插在土里的拒马枪,这些简陋的护营装备在泥土里扎得不深,三下五除二便被砍倒斩歪,空出一条通道,让马匹更是还有一段距离,在早有准备的突袭者面前,他们顿时土崩瓦解,四散奔溃,被矛戳刀劈者不计其数。
一座座穹庐被点燃,疾风卷着火种扫向更多的穹庐,满营都是惊慌失措到极点的鲜卑人,他们不知道被谁突击了,也不知道对面来了多少人,疲惫追击了突袭部队能够畅通无阻地突入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