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的他再去和煜楠打，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了。

    不杀归不杀，但楚难明显也没有放这条恶龙走的意思——他又不傻，就这么白白地把对方放走那不是给对方叫人的机会，到时候一群老龙围过来群殴，日子还过不过了。

    所以要趁着这小子因为怕死而心神失守的这一阵，彻底让他知道什么叫怕。

    曾经在学生时代和那些混混们打过好几次的楚难很清楚，该如何趁着得胜的余威散播恐惧。

    “不想死对吧，你想活？”

    单爪扣住恶龙的喉咙，楚难暗自观察着恶龙的体态。

    还好，身体有些本能的紧张，但是并没有任何攻击的预动，没有什么想要还手的想法。表情涣散，但是有凝聚回来的意思，应该是自己的第二次问话让这条恶龙开始思考了，不过还处于没有回过神来的状态。

    简单来说，对方的精神已经彻底被摧垮，没有心思耍阴招了。

    “我……”

    恶龙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着什么难以接受的决定，但最终还是无力地低下了头。

    “想。”

    “想就好。”

    楚难死死地盯住了恶龙的双眼。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你要知道，你再敢堵住我们出海的路，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恶龙仓惶闪躲着楚难的注视，仿佛那双眼睛中藏着凶恶的猛兽。

    “我，我不会，我是说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还在水晶宫温习功课，根本没出门。”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楚难暗自道了一声侥幸。

    水晶宫……龙宫？在龙宫温习功课？

    万幸他没有下死手，不然怕不是要在海面上被那些龙族无限追杀到死。也幸亏他刚才留了个心眼，没有贸然去问“你叫什么名字”之类的蠢话——像这种身世显赫的小崽子一般都对自己的身份和家族有着相当强的荣誉感。真要是让对方临时回忆起自己的家世和身份，怕不是要被那股傲气激得再次动手拼命。

    要把对方的意志摧垮，让对方遵循自己的意志而行动，但却又不能伤害对方的尊严激起逆反心理，楚难感觉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行了，滚吧。”

    沉默了一下，楚难随手松开了扣在恶龙颈间的利爪。

    “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不杀我？”

    明明已经被松开，但恶龙却没有离开，反而停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楚难。

    “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不配。”

    楚难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了稍微装一下来增加气势。

    “快滚！你还想再死一次？”

    “我……”

    恶龙张了张嘴，随后马上转身离去。

    头也不回。

    “呼……”

    长舒一口气，楚难也游回了孙悟空和姜流儿所在的小舢板旁边，随后化为人形，准备开始上船穿衣服。

    但是迎接楚难的却是惊得张大嘴巴的姜流儿，还有似笑非笑的孙悟空。

    “行啊楚师弟，长本事了啊。”

    倒提三尺桃枝，孙悟空上下打量着楚难，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便宜师弟一样。

    “在海里硬拼真龙还打赢了……你可以的啊。我记得你好像没学过这个吧，三星洞里你可一节课都没好好听。”

    “呃……师兄你听我解释。”

    刚刚穿上裤子的楚难尴尬地挠了挠头。

    得，这猴子估计又想起他没死的那一茬来了——楚难在过场动画里看到过，猴子就是因为知道他死了所以才玩了一波阵前无双。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很爽，但那时建立在楚难真的死了的前提下。

    可是楚难现在活了过来，猴子当初的表现就显得像个弱智了。

    不过楚难其实也清楚，这个便宜师兄不过是找个由头逼自己把实情说出来而已——以这猴子如今的武功造诣，楚难敢肯定这猴子一定发现了自己刚才在操作身体时候的不协调，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跑过来盘问了。

    男人之间表达关心的方式总是有些别扭，但楚难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他自己有些时候也是这样。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去了一些地方，经历了一点事情，然后就会了……师兄你还记得我以前能变成鱼对吧？就是那个变成这样了。”

    一边随口解释着，楚难一边为自己套着衣服。

    “对了师兄能来点热风帮我吹一下衣服吗？水都溅湿了。”

    “可以。”

    随手挥动三尺桃枝，一股轻柔的热风便吹向楚难，瞬间便烘干了楚难身上的道袍。

    “不过师弟，你说的去了一些地方，还有经历了一点事……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