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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吧。”魏卿抹了抹嘴角残留的桂花糕,正襟危坐等他的下文。“关于你爹娘的。”顾忱提醒他。
爹娘?莫不是程望舒跟魏志远撕破脸皮了?
竟然是在他成婚第二天,程望舒当真是为了他着想。
但是……转念想想,顾忱又是怎么知道这于他而言是好事?
“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魏卿手里捏着块完整的桂花糕,有种想朝这人砸过去的冲动。
顾忱这就委屈了,他哪儿是调查他啊,分明是亲身体会!他还帮他偷了婚书好不好?
现在若是小猫形态,顾忱非得团成一团背对着这人不理他!
然而他现在是九皇子,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小妻子,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偷偷扯开话题了:“咳,你爹他做的那些腌臜事被曝出来了。”
“你说。”魏卿抬抬下巴。
顾忱叹了口气,跟他娓娓道来。
那年程望舒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出身将军家,去过北漠,游过南河,带着一身子的江湖气,却栽在了魏志远这个小人物身上。
这件事当年闹得轰轰烈烈,谁都不敢相信。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亲,日子过得还不错,只是那会儿魏老将军和魏将军相继去世,好好的喜事便仓促了之,甚至连宴席都没摆。
可当这背后的阴谋被撕破脸皮全部扯出来之后,看起来又是多么的可笑。
魏志远跟程望舒“美好”的相遇相知相恋不过是个恶心的阴谋罢了。
魏志远早已娶亲,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儿子,那年他跟着参加京城的桂花节,在画舫碰到了程望舒,起了歹心,下了阴损的药,被骗着奉子成婚,成了这好笑的喜事。
程望舒原本以为春宵一度只是醉酒后的乱来,魏志远那副有礼有矩的样子让她彻底信了这人,后来又被千哄万骗,彻底陷了这歹人。
顾忱轻笑一声。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不过也多亏阿卿,若不是他,恐怕魏志远这副牌能打个完美的结局,收益颇丰。
“这本不能完全整垮魏志远,”顾忱喝了一口茶,故作悬念道:“你猜是什么给了他最后一击?”
魏卿听得正入迷,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谁开心啊?踢了这人一脚,只是脱了鞋子不痛不痒的。
“快说。”
“魏志远跟外街的那些人有些不正经的勾搭。”顾忱也没继续逗他。
外街?魏卿轻挑眉头。
外街的人都是那些从北边来的异域人,这“勾搭”怕不是跟魔族有关。
魏卿又想起了上次那个给他铃铛的阿婆。
“嗯跟魔族有关。”顾忱补充了一句,应了他心中所想。
“呵。”魏卿轻笑一声。
他魏志远是个什么人,也敢勾搭上魔族?
“这件事惊动了朝廷,明天大概就会在朝堂之上被提起了,不止魏志远一人,还有些官僚也会被发落,若只是为了钱那还好说,若是……”顾忱给魏卿倒了杯茶,没有说完这句话,两人却都是心照不宣。
魏卿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吃饱喝饱,还听了这么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整个人都很满足。
“另一个事。”顾忱接过他喝完的杯子又给他倒了杯水。
魏卿接过茶水捧在手里没有喝,静静等待着这人的下文。
“关于王子酌的。”
王子酌!
魏卿心里一惊,拿着茶杯的手一抖。
在宫里逛了一天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程望舒的那句“王子酌突然没了”模棱两可的,也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若是真的重蹈千年前的覆辙,这片大陆岂不是又要陷入一片混沌?
“他怎么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宫?”魏卿捏着茶杯的指尖有些发白。
顾忱将那晚调查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魏卿,末了加了一句:“你想什么时候出宫都可以。”
今年冬天来的快,最近两天已经能闻到雪味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他可不想在这宫里跟魏卿过年。
跟魏卿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应当是在那条小河边儿上。小河里的水可能已经结冰了,周围大概会舞着些雪花,映着昏暗的灯笼扑簌簌地跳到两人身上。魏卿会给他画很多好玩儿的符篆,他会给偷偷给魏卿准备惊喜,他们一起看烟花、放灯、许愿……
魏卿捏了捏杯子,心里有些纠结。
早出宫、晚出宫他都想。
早出宫可以早些调查调查王子酌的事儿,晚出宫可以留在宫里调查顾离以及千年前的事儿。
就在他心里纠结的时候,顾忱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乱想,肯定会找到答案的。”
魏卿抬头看他,和金色的眸子对视,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你的眼睛和我养的猫好像。”魏卿勾了勾嘴角,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