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是，但同样也不是。

    意识们的确如阿尔法所想的那样，并不存在链接其他宇宙，近乎无限获得质量的方法。它们之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文明。

    可没有见过和遇到过也不能代表它们所拥有的技术中没有能够抗衡这个方法的武器，没有遇到并不能代表无法对付。

    无限质量，真的很厉害！

    跨宇宙虫洞，真的很夸张！

    瞬时无限暴兵，令虫畏惧！

    然后，然后就那样了。

    十分的了不起，但主要意识们对阿尔法可以掏出无限质量的这一件事有认知，那么它们就能对付。至于为什么这么说，那就是因为意识虽然没有掌握潜在的无限质量，不过却掌握了另外的东西，一个能无视对方数量和质量的攻击手段，那就是——真空衰变。

    真空的衰变，阿尔法不敢大规模使用零点能引擎的原因。

    意识们并不知晓零点能引擎的制造方法，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热学和量子场论的关系，局限于单个宇宙基态的文明是很难捣鼓出这玩意的。

    试想一下吧，在一个孤立系统中处于热平衡的情况下，就算其中有莫大的能量，但你肯定也是无论如何也提取不了的。因为它已经是热平衡了，在一个孤立系统里你也搞不了什么幺蛾子。只有在拥有其他与其热不平衡的系统跟原本的系统相连接的情况下，你才能够利用原本隐藏的能量，这才是真空能引擎奏效的原因。是因为阿尔法找得到基态不同的宇宙。

    意识们在这一次之前并没有去往过其他的宇宙，所以它们自然就没有研发出零点能引擎。但引擎没有研究出来，可不代表它们完全不能对真空整出点其他东西来。而它们制造出的东西，就是一个几乎百分百能够触发真空衰变的武器。

    在对内电子键材料的研究当中，意识们逐渐也像阿尔法一样掌握了量子隧穿的秘密。通过对量子隧穿的研究，它们虽然无法制造零点能引擎，可却可以稳定的造成一片区域的真空衰变。

    真空衰变是不稳定的，哪怕是制造出了它们的意识们也是无法控制真空衰变的扩张的。不过这并不重要，意识们又不像那些银河中的其他文明一样要保卫家园，它们只需要跑在对方聚集地旁边放一个真空衰变武器，自己离开就好了。

    无论它们有多少的舰队，多少的兵器都无法阻止衰变的扩张。只能被摧毁家园，而意识的群体们还会继续在其他地方释放衰变，逐渐将对方存在的区域包围，让它们被局限在被衰变当中毁灭。

    其他文明不会肆无忌惮的使用如此危险的武器，因为这无法控制，会毁灭自己的家园。而意识们却没有这种顾及，一个银河毁灭了那就去另外一个银河，反正都会被猎手所消灭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舰队只需要以阿尔法为中心的一个球面上散布真空衰变，那么就算阿尔法能真正掏出无限的舰队，它也不可能逃脱。

    毁灭，总是比维护要容易很多的。

    浩瀚的舰队朝着阿尔法本体所在之处前进，它的本体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在第一时间意识们就直接将它当做了这个宇宙中存在的文明所居住的地方。事实上它们也没有错误，那的确是阿尔法的“居住”之所。

    意识体们所制造的舰队浩浩荡荡的向着那里前进，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痕迹，就连曲率改变以后的航道也没有处理。曲速航行是会改变时空本身的结构的，会形成一条长长的航道。

    阿尔法一般会让舰船在身后安装能够抚平这种航道的装置，来保证宇宙的自然性。而意识体们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它们的舰船除了争斗和运输以外不需要其他的功能，保护宇宙自然什么的根本不在它们的考虑之内。

    数以京兆计的战舰足够碾碎百分之九十九的文明，这些由操控量子隧穿所制作的内层电子成键的皮米材料战舰足够能防御绝大多数的攻击，常规文明的激光武器难以刺破其厚实的装甲。它们所搭载三种武器分别针对大炮巨舰、舰载蜂群、和跟它们类似大小的舰船。

    靠封闭引力前往其他维度来保持力量的引力波武器可以直接摧毁对方的精细结构，哪怕它外层装甲叠的再厚，甚至把一整颗中子星改成战舰也无法防御，它会直接被摧毁内部的细微结构，从中子星战舰变成普通中子星。如果不是在时空操控上远远胜于其，那么就只能靠提前预测规避。

    高能光矛专门洞穿那群喜欢玩航母的文明，由翘曲空间聚能成的高效能光炮会洞穿那些因为质量太小而没有太多装甲的舰载机们。它们会迅速的成为宇宙的尘埃，没有例外。

    磁极单子武器会把一切敢号称自己能防御一切的东西给破坏掉，由时空泡包裹住禁止了时间的它会在靠近之后将对方吞没掉，意识体们有足够高的技术力来对抗其他几乎所有的文明。

    时间轴变迁、参照系被分割改变、曲率造成时空畸变，这些都是属于它们这种级别的文明打起架来的常规操作。

    蜂群意识的舰队们前进着，能够镇压一整个银河的它们，在旅途的半路之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