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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陆大侠!
花焰关心道:“那喝完有感觉好点吗?”
陆承杀又迟疑了一下,道:“……嗯。”
花焰总算放下心来。
其余弟子围着火堆而坐,有的四处巡逻探看,有的则坐在原地闲聊,还有些已然沉沉睡去,倒是难得的闲适,白天的兵荒马乱已有些恍如隔世。
花焰和陆承杀聊了几句,慢慢也觉得困,用山泉水稍稍洗漱后,就靠着巨石也睡了过去。
门派战的第二夜就这么过去了。
花焰醒来时,是被吵醒的。
“快起来,有毒虫子!已经有人被咬了!”
花焰闻声而起,天还没彻底亮,只见她闭眼前还安谧的营地再不复安静,有的弟子举剑挥砍,有的弟子惊慌失措的跳脚,有的甚至爬上了树。
她低头一看,地上正密密麻麻爬着些猩红的小虫子。
这些小虫子不足指甲盖大,但瞧着就剧毒无比。
花焰顿时头疼。
到底是谁干的啊!谁把这玩意都放出来了!
有的弟子举着火把,对着毒虫准备烧去,花焰连忙道:“……不要!”
但已经迟了。
火焰一点燃毒虫,那虫子立刻爆开,引起周围一片毒虫爆裂,爆裂同时溅起一波血雾。
血雾比毒虫更毒,带着腐蚀性,溅到人身上,瞬间便将衣服侵蚀出洞眼,随后侵入皮肤,将之腐蚀的皮开肉绽,那弟子顿时一声惨叫,手中的火把也掉落到地上。
紧接着,火舌吞没毒虫,溅起更大的一波血雾,把那弟子整个人都淹没了。
只眨眼功夫,他已然变成一个血人,连惨叫声都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咽喉也被侵蚀了。
他捂着喉咙,发出咯咯两声,便倒在了地上。
那浑身浴血的模样实在惨不忍睹,一时把众弟子都震住了。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两个都爬上了树。
中毒昏迷躺在地上的弟子就没办法了,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毒虫爬满全身。
花焰身后的陆承杀倒是毫无畏惧的准备向前,花焰一把拦住他:“等等,危险——”她抬头问道,“有人有酒吗?很烈的那种……”
树上众人面面相觑。
“我这有,姑娘你要吗……”
明齐抱着其中一棵树大叫道:“我药篓里有!去腐肉时燎刀子用的!”
陆承杀闻言已然身形轻飘掠过去,足不沾地的将明齐的药篓拎了过来。
花焰从里面掏出酒壶,远远洒过去,那毒虫仿佛有所感应地避开,留下一条酒渍痕迹。
其他有酒的弟子有样学样,也倒了些酒出去,果然毒虫退开了。
花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还好有用。
这虫名为“嗜血”,是教里一个长老养的爱虫,被他养的剧毒无比不说,繁殖能力极强,还喜欢到处乱爬,他自己是不怕,躺在虫堆里仿佛在做按摩,还热情地向其他堂主兜售。毒虫乱爬,害死了好几个弟子之后,被谢应弦勒令只能养在自己院里,他才不情不愿地用酒洒满院子四周。
让陆承杀用酒洒到那些昏迷弟子身上,驱退毒虫,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听见有人大叫道:“妈的,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这声音颇为耳熟。
声已到,人随后就至。
陆承昭打头,后面跟着陆承阳和停剑山庄另一名弟子,全都模样狼狈不堪,衣衫褴褛,再往后则是数百只拳头大小的巨蜂。
嗡嗡一片,声势浩大,极为骇人。
***
陆承昭已经快气死了!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来的!都怪他爹!
光是打架被偷袭也就罢了,这都是什么鬼,那晚迷雾袭来,他眼见他爹变成一只吃人的怪兽,还要数落他不肯好好练剑,骂一句咬一口,痛得他原地打滚,涕泗横流,丢人至极。
好不容易雾散去,陆承杀不知所踪也就罢了,其中一个弟子倒着眼鼻流血,不省人事。
他们放了信烟仍然还是无人理会,只好带着那个弟子一边走一边碰运气看能不能撞到慈心谷的弟子。
一路过来,他们又遇到了两个陷阱,一次毒雾,一次迷雾。
得亏他神功盖世,才没有栽在里面,但干粮和行囊却丢了,走得一路宛若逃难,没想到清早又遇到这个巨蜂,给他肺都要气炸了。
他一边听着身后嗡嗡声拔足狂逃,一边觉得头皮发麻。
陆承昭只觉得在这里头一天,快把自己一个月的脏话都骂完了!
他躺在客栈里吃着美味佳肴,听着美人抚琴难道不爽吗,为什么非要来这种地方受罪——他爹真他妈是有病!
万一亲儿子有个好歹,有他后悔的去!
他现在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陆承杀指不定比他更倒霉,这陷阱既然是魔教设下的,那陆承杀必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