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是你母亲怎么死的？还是我为何会这么厌恶你？”

    “母亲怎么死的，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有多么厌恶我，我也不想去计较，我唯一想要知道的问题，就是你嫁给他之后。真的快乐吗？”

    李若芊原本都已经准备好回答李锦悦的问题，但是在听到李锦悦这么说之后却是突然变了脸色。

    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李若芊想起了前几日百里泽对待自己的态度，包括方才快要城破之时，他对于自己的冷漠和莫不关心眼眶便是突然红了。

    就算是这样，李若芊却依旧是嘴硬的说道。

    “我现在是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哪怕就只有这么几个月的时光，我也心甘情愿。”

    李锦悦见到李若芊这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就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原先的你神采飞扬，虽然在我看来是一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又被娇惯坏了的小姐，但是那个时候的你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锦悦的话音落下之后李若芊便是突然回想起了那些年自己在丞相府那的快乐时刻。

    那个时候自己也的确是如同李锦悦所说的那样，就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世家小姐。

    这一句话就是顺利的击破了李若芊所有的心理防线，一时之间他便是溃不成军。

    “我来说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影响，我年少之时失去的母亲一直不得父亲宠爱，长大之后虽然有幸和宁王相亲相爱但是殿下的身体却一直是梗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至于你得到了你最想要的，也失去了你曾经拥有的。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神采飞扬骄傲不可一世的你了。”

    “是又如何！”

    李若芊猛然起身，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地落到了桌子上有一些落到了茶里，到时让这茶更加的苦涩。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永远都是这么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凭什么你和我的身份不一样啊？明明当初在乡下的时候，是我的母亲先遇见的父亲，甚至都已经有了我的兄长，可是父亲为了功名利禄，自己的颜面娶了你的母亲。”

    “如果不是你，我一开始就是丞相府正经的嫡女，不会像现在一样，就算是我的母亲成了正妻，我这个嫡女的位置依旧是要在背后被人家戳脊梁骨。”

    其实李锦悦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岩想要攀龙附凤，所以才抛弃了自己在乡下的槽糠之妻，选择了自己的母亲。

    而他在乡下的那个妻子也就是王氏，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母亲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算计致死？

    “可是就算是千错万错，你们也不该将这件事情都算到我的母亲头上，我的母亲事先一概不知。在他知道的这件事情之后，甚至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父亲对不起你们。”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对你的疼爱，甚至比对我的疼爱还要多。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被你自己的亲生母亲养在身边，永远会在我的母亲身后粘着她，喊着她要他抱抱你。”

    从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泪水，已经将李若芊好不容易精心描绘的妆容全部都弄花了。

    “你骗我，这都不是真的。”

    李若芊其实这倒是真的，但是他不想要去承认罢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女儿也成了她复仇的一种工具吧。

    李锦悦就这么看着李若芊看着她哭泣失态。

    看着她再也没有原先那副骄傲的样子，仿佛是一个弄丢了自己亲爱簪子的小女孩儿一样。

    “我让殿下给了百里泽两个选择，一种是没有尊严的活着，一种是有尊严的死去，我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但是我给你的选择也是一样的。”

    李锦悦挥了挥手，在一旁的春霞便是立刻递上来了一条白绫。

    “那一次春霞险些被你要了半条命去，我救了他之后她便说他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否则的话有一些消息我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知道。”

    “白绫是我给你准备的，如果你自行了断，我还是会将你一皇后的礼节下葬，死后和百里泽合葬，你若是活着，我就让李沐城将你囚禁在丞相府之内，每天能看到的就只有那么一方天地，但是至少你能够活着，你还能感受这世界上其他美好的东西。”

    “没有自由，怎么能配称作为活着呢？”

    “不过是没有自由又没有尊严的活着罢了，你总不可能做了那么多的措施，还要求我大公无私的放你一马，如今的选择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李锦悦可没有那么圣母，在别人捅他无数道之后还能笑着给人家递上最后一把刀。

    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这样了。

    “不着急，你慢慢选吧。”

    李锦悦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转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