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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盏心头暗喜。幸亏她读完了《林菀修真记》,从书中知道这位小反派的身世,否则还真不好忽悠。
没错,白黎之的父亲,正是南宫轩的父亲----南宫允。
只不过,南宫轩是正妻长子,生下来就显赫尊贵,而白黎之的母亲只是一介小小散修白青青,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南宫家以为这件事白黎之不知道,将他当家生奴才的养着,事实上,白黎之早就知道了。
他改修邪术,便是为了和南宫家划清界限,替自己母亲报仇。
“是个苦命人.........”
白黎之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指时盏,还是指自己。
时盏心想,自己比白黎之也好不到哪儿去,愁上心来,眼中不自觉地氤氲朦朦水汽。
白黎之看着女子哀愁的面容,微微眯眼。
月上中天,透过轩窗在室内洒下泠泠清辉,眼前的女子虽然全身湿漉漉的,且衣衫不整,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与年纪不符的悲怆。
就好像,就好像她经历了很多很多,神情像个年过半百的迟暮老妪.......
时盏从未想过,夜会这么漫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个阴晴不定的邪修。
可她没得选,名声不名声的,跟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白黎之发髻散乱,似乎睡着。
窗外明媚的阳光折射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时盏甚至有种错觉,仿佛他不是恶贯满盈的恶人,而是个小小年纪便失去娘亲的可怜少年。
时盏将这个荒诞的念头压下去,正滴溜溜转着眼睛想办法脚底抹油,却听白黎之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想跑?”
他睁开了眼,盯着时盏略显苍白的面容。
“岂敢。”时盏神情怏怏。
白黎之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他像个老朋友与她闲聊:“你说你爹杀了你娘……你爹是谁?”
时盏略一沉吟,“东苏御兽宗宗主,时新盛。”
时新盛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膝下子女众多,又是个姓时的,用他来背锅再合适不过。再者,东苏距昆南十万八千里,白黎之就算要去求证,就算骑飞马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时间,足够时盏将他甩开了。
白黎之也听说过时新盛,他好奇地道:“时宗主是元婴修为,你一个筑基修士,打算如何报仇?”
时盏沉默。
看在白黎之眼里,她就是在怪罪自己无能为力而委屈失望。
白黎之叹了口气,一边穿着鞋子一边看了一眼站在桌边的时盏,状似无意道:“走正道的路子,修炼总是慢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做邪修?”
时盏忍不住反驳他:“邪魔歪道虽然修炼速度快,到底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越到后面越难参悟。怕是到了元婴期,修为寸步难行!”
白黎之轻轻一笑:“这有什么关系,至少那个时候,仇人都已经被我杀光了。”
时盏懒得与他说。
白黎之是个仇恨蒙蔽的反派,眼里除了让南宫允死,让南宫家覆灭,什么想法都没有,可时盏不一样。
她父母在世的时候,对她有很高的期望,他们希望她能得道成仙。如今父母死了,时盏除了报仇,还要努力修炼,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白黎之没有继续跟时盏耗在一起。
他还有事要办。
临走前,白黎之命时盏在屋里等着他,怕时盏逃走,还在她手臂上打下了一道追踪符。
有了这追踪符,哪怕时盏躲到地底,他掘地三尺也能把她挖出来。
时盏面如死灰,可目前她也没有办法。
上次的心法还没有练完,时盏干脆打坐修炼,一刻不停的提升自己。
这些时日,白黎之白日里不见踪影,只等夜深才翻窗而入。时盏好几次被他打断修炼,心里有气,却敢怒不敢言,还得给他端茶倒水伺候他梳洗,当真窝囊的不行。
白黎之被哄的高兴,主动吹笛给她听。
时盏没曾想自己还挺通音律,见他吹了两遍曲子,自己也学会了。
“你倒是聪明,还想学吹别的曲子吗?”
“好啊。”时盏欣然应允。
这一夜,白黎之很认真的教,她也认真的学,难得的和谐共处。
虽然只是教她吹笛子,但时盏不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白黎之再不好也算是她音律上的入门师父,所以之前把她当贴身婢女用的不愉快,很快就一扫而空了。
到了天亮,时盏主动上前帮白黎之穿衣系腰带,动作自然流畅。
白黎之盯着她,她便微微侧脸,难掩绯红双颊上的一片羞赧。
“虽然不知你出去做什么,但……小心些。”时盏帮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轻言软语地叮嘱。
白黎之心头微热。
他轻轻捏住时盏的玉手,小声道:“知道了,乖乖等我回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