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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拎得清啊。都不用提醒,就用最快速度与他撇清关系。
毒姥讥讽:“圣女之前不还想收他当圣使么?”
时盏笑笑,“我每天都想收长得俊的男修当圣使。这一个长相如此普通,我实在记不清了。”
“圣女威胁我不准抓他做药人,现在又说记不清,你不觉得自相矛盾?”
“我是真记不清了。”
时盏打死不认,毒姥握紧了蛇头杖,咬牙对司徒南道:“魔君!一月之前,老奴亲眼目睹圣女盗走了蕴魂灯!”
司徒南闻“蕴魂灯”三字,冷睨时盏,剑眉紧蹙,“你动过灯?”
“怎么可能!”时盏一派岳镇渊渟,“毒姥与我素来不和,她这是血口喷人。蕴魂灯好端端的供奉在原处,魔君不信,大可过去亲自查探!”
毒姥一指白黎之:“若非你盗取魂灯,他为何甘愿做本姥的药人?”
时盏道:“毒姥喜欢用活人试药,谁知他是不是被你胁迫?”
司徒南指尖一下一下轻叩额角。
头痛欲裂,附魂链又将他折磨得很不好受。
他烦躁地打断二人,“到底怎么回事,毒姥你先说。”
毒姥满腔义愤,朝司徒南高声道:“事情很简单,老奴抓来的正道前哨,全被圣女给私自放走了!不仅如此,越北和宋据皆为从犯!三人身为无念宫修士,在正道围攻时非但不帮内分忧,还胳膊肘向外拐,实乃居心叵测!老奴怀疑,三人早就被林城子买通,意图对魔君不利!”
时盏脸色微变,正欲反驳,就听白黎之立时道:“魔君,毒姥,小人说过了,此事皆我一人所为,与越北和圣女没有任何关系!”
他被捆着,但言语间仍恭谨有礼。
“胡说!”毒姥紧紧盯着司徒南,激烈陈词,“你一个元婴散修,根本不可能解开我的蛇英藤!”
白黎之道:“我趁出入玄霜宫之际,偷走了圣女几件法宝,正是隐匿罩、百灵图、金刚刃。”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毒姥这些日子跟白黎之相处,还真有些不舍这小子,毕竟他是她最满意的一个药人。她叹了口气,手拄着蛇头杖,眯起眼语重心长道:“宋据,你别被时盏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她给不了你什么,方才我还撞见她跟另一个男修躲在隐匿罩里颠鸾倒凤。时盏风流成性,拈花惹草,见异思迁……你豁出命的帮她,又有什么用呢?”
司徒南倏然睁眼,眸光如刀刺向时盏。
越北也愣愣地扭头,“时时?你在跟谁颠鸾倒凤?”
时盏硬着头皮笑了笑,“就……随便玩玩儿。”
白黎之率先想通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他垂下首,用残破嘶哑的嗓音缓声道:“毒姥,您误会了,此事当真与圣女无关。我与青剑宗素有渊源,所以将人放走,没有刻意帮谁。”
时盏脸上犹挂着僵硬的笑,眸光盯着地面,听到他将一切过错包揽,心绪翻江倒海,苦苦思索万全之策。
毒姥当然不信白黎之说辞,“你说你跟青剑宗有渊源,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
她当年寻千毒在巴蜀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昔年巴蜀第一宗门所知不浅。
毒姥一连问出好些个,白黎之从善如流全都答对了。
时盏惊讶地偷瞄白黎之。
司徒南懒听他们啰嗦,被吵得烦了,不乐意地说:“这么一件小事何必在本座面前吵嚷,就地正法吧。”
他是魔君,不是越北,只会傻傻看他们争讼。
此前时盏央他放人,早就猜到了事情来龙去脉。时盏肯定做了手脚,但司徒南私心里不想让毒姥因此拿捏住她的错处,又要顾及自己面子不能明显偏袒时盏,这宋据愿意站出来承担一切过失,那就全堆他身上得了。
“魔君高抬贵手!”越北最为着急,他跪下来求情,“魔君,宋据……宋据他很好!这一次他是犯了错,但罪不至死!他……他是属下的朋友,属下愿与他分担责罚。”
“越北!”时盏瞪了眼他,咬牙挫齿,“你别添乱了。”
司徒南冷睇时盏维护越北,鞅鞅无乐。
他屈起一条长腿,手臂搭在膝盖上,身子前倾,毫不留情揭穿:“他连真面目都不肯让你瞧见,这也算朋友?”
越北茫然:“什么真面目?”
时盏和毒姥也是一头雾水。
司徒南轻飘飘蔑向白黎之,说:“这人脸上还易着容,你们都没看出来?”语毕,屈指弹出一道法力。
白黎之猛然惊住。
面上仿佛一阵冰冷的凉风吹过,他心底慌张,下意识朝时盏望去。
四目相接,时盏瞳孔蓦然一缩。
白黎之如坠冰窟。
他想挡住自己的面容,但双手被蛇英藤捆缚,避无可避,只能低头低头再低头。
完了……
全都完了。
即便他死,时盏也不会为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