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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陆通在非业耳垂吻了一吻,轻轻唤道:“小非儿?” 只觉他身体犹自微微颤抖,心中又是得意,又有说不出的满足,挪开了一些,屈膝在他身边坐起。非业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陆通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又道:“小非儿,你觉得怎样?”一面说,一面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刚刚触到他手背肌肤,忽然间身子剧震,一股巨大内力自非业手上袭来。陆通猝不及防,“啊”地一声,向后便倒。非业手指闪电也似探出,抓住了他手臂。陆通顺势坐直,便见非业睁开眼睛,向他笑了一笑,道:“很好。”
陆通登时放下心来,笑道:“这才是入戏,咱们慢慢来,时候多着呢。”说着又向他腰上搂去。非业拉住了他手臂,向外轻轻一推,道:“陆通,你去穿上了衣服。”
陆通笑道:“喂喂,好事儿还没办完,怎地便赶……”一语未完,籍着烛光看清了非业眼里神色,不觉愣住了。
非业道:“陆通,你必须得走了。我死之前,必然狂性大发,你留在这里,只怕性命难保。”
陆通宛如当头挨了一棒,道:“谁要死了?”
非业道:“我。我身上冥灵春秋的内力已然失制,不能聚于气海,此时已经越过息关,进入中庭。再过一时,便要全身经脉逆流而死。你趁我这一刻还能自主,去外面马车上解了马下来,赶紧走罢。” 他两颊上诱人的红潮不知何时已褪得无影无踪,脸色苍白得可怕,眼中却是澄澈明亮,语气沉着,仿佛便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陆通望着他,只觉这一切说甚么也不能是真的,道:“你骗人!你……你怎么会死?你明明好端端地……”突然间灵光一闪,道:“是因为咱们刚才做的那事么?”他五指抓住了非业的肩膀,心中隐隐约约,已然猜破了长久来疑惑着的谜团,然而这真相太过可怕,说甚么也想不下去,全身都瑟瑟抖了起来。
非业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是的。我没想到,这一戒不守,竟然便会是这个后果……师父……从来没对我说……”随即身子一震,奋力推开了陆通。陆通看清了他身体,不觉失声叫了出来。
但见非业胸口,清清楚楚地现出一个红点,殷红欲滴,似乎下一刻便要渗出血来,正是膻中穴的位置。非业低声道:“是任脉……冥灵春秋的内息,反走到了任脉上。” 他所练冥灵春秋与寻常内功大相径庭,储气之所非在脐下丹田,却是在膻中气海。当日他师父授功之时,曾谆谆告诫须将内力牢牢收束于气海,不可令之有半分溢出,否则气血倒逆,再不可救,然而这时候气海中内息纵横,潮来如涌,哪里又能收束半分?只觉那熟悉的内力一节节侵入穴道,仿佛是滚水倒灌了进去,又如千万枚钢针在内乱攒乱刺。冥灵春秋原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这时反噬全身,更无与之相抗的内力,一时之间,只痛得浑身打颤。
陆通愣了一愣,忽地跳了起来,飞快穿上了衣衫。非业略觉安心,吃力地道:“你别急,穿上了鞋子……”忽然一件长衫盖了上来,跟着身上一紧,已被陆通抱了起来。
非业大急,道:“陆通,你这是做甚么?”说了一句话,身上又是一阵剧痛彻骨。他心中情急,内息更是如洪水决堤,在周身奔突急流。陆通道:“自然是带你去看医生。”一面手脚不停,飞快地给他穿衣着履。刚刚穿好,忽然瞥见床脚边一个小小包裹,正是那装了八枚玄石令的布包,他一手扶着非业后背,一手抓住包裹塞入怀中,便听“啪”地一声响,一枚玄石令从包中滑了出来,落在地下。陆通弯腰拾起令牌,胡乱往衣袋中一揣,又往床上去抱非业。却见只在这片刻间功夫,他胸前“璇玑”、“华盖”、“紫宫”诸穴上,都现出了血红的圆点。那颜色在雪白肌肤上一映,艳丽得几令人难以逼视,又有说不出的凄厉萧杀之意。当下不敢再看,匆匆掩上他衣襟,抱着他向外走去。
非业在他怀中道:“陆通,没有用的……冥灵春秋的内力逆行,那是天下最凶险之事,连我师父也未必有法子,又有……又有哪个医生能够救得?”陆通道:“没有试过,怎会知道?我带你去找简淇。”说话间将非业放入马车,自己跳上了驾座,赶车便走。
此时月上中天,银瓶泻地,一缕缕月光自树梢木叶间洒落。林中薄有雾霭,不时传来几声草虫鸣叫。马车自小道上疾冲过去,马蹄和车轮的声响将静谧打破,惊起树上鸟雀,扑棱棱地飞了出去。
陆通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流入了眼睛,便是一阵刺痛。心道:“简淇他们说是昨天离了汴梁,要去大理。这时候一定还在官道的哪家客栈里。”看了看天上月亮,辨清方位,赶着车向西走去。
堪堪奔出了十余里,只听得身后车厢里静悄悄地全无声息,不禁担心起来,叫道:“小非儿!”半晌不闻回答,更是惶急,刚要转过身去,忽然便听身后一声大叫,声音中满是痛楚,惨烈无比。
陆通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下意识将缰绳一拉,收得太急,两匹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