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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沉吟良久,从容道:“只怕我倾家荡产也救不得娘子,若是几百两银子,尚可设法一二。”
湘琴哪里信他,当下便借着酒劲道:“好啊,那你明日拿两百两银子过来,我就信你。”
说罢又是几杯酒下肚,这番更是醉中之醉,哪立得住脚,交惠娘馋到屋里,闭了门,梳洗罢,往床上一躺便睡去了。
第二日醒转将来,还不曾梳洗,就有人来见,湘琴问也不问,只说不见。
香香转头又进来,说是昨日的秀才送了银子过来,湘琴恍惚忆起醉中之事,倒有些不信,出来果见那人坐在厅里。
那人见了她,也不说甚么,径从身后取出个布包来,递到她跟前。
湘琴接在手中便觉沉甸甸的,解开看时,果是包银子,虽散碎不一,却也有百来两之多,立时呆在了当地,又听那人道:“这些统共是一百八十九两,我客居泉州,手头不便,只凑得这许多。”
湘琴只如不闻,半晌方抬起头来,吃吃道:“你,你就不怕我骗了你?我连你的名姓都不曾过问,你,你竟然,竟然……”说着早把声音哽在了喉咙口。
那人微微笑了一笑,只道:“娘子为何要骗我?是我不曾告知娘子名姓,敝姓刘,名海石。”
湘琴再忍不住落下泪来,方把脸转了,又听刘海石道:“我能帮娘子的不多,还望娘子日后爱惜自己,莫要再如此纵酒。”
湘琴至此方觉出他语中的关切和真挚之意,泪水越发止不住地滚下来,终捂了面孔哭出声来。
一时心头翻涌,哪里止得住,只一声声叫道:“我,我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还有脸活下来……”直哭得肝肠寸断。
刘海石低低一叹,欲抚她发顶,终停了手,良久方道:“莫要这么说,死岂是那么容易的,不然也不会有‘千古艰难唯一死’了。”
湘琴抬脸看他时,但见他目光清明,眼底满是怜惜,竟无丝毫杂质,愈发抓了他衣袖嚎啕大哭起来,刘海石任她把自家衣袖揉做一团,只缓缓把言语开解。
这厢朱润过来,正听到哭声,不由加快了步子,香香瞧在眼中,方要出声,早交朱润阻住,走到窗下,恰听见湘琴口中“怎不去死”言语,神色变幻间,又见湘琴扯了那人衣袖哀哀而哭,不觉把手中一个盒儿也落在窗下。
静静立了一时,把两人言语听个满耳,默默退出身来,一步步走到阶下,只把手攥在袖中,一会方冷冷笑将起来。
听屋中哭声渐歇,方把香香叫至跟前,扔了锭银子与她,交她莫要对湘琴提起,香香迭声应了,朱润转身便走,须臾就出了大门。
香香蹑手蹑脚过来,正瞧见窗下的盒儿,打开看时,却闪着个指甲盖大小的火钻,把嘴张了又张,悄悄纳在袖里不题。
第二日爱月方在屋里坐着,就听婆子急急来报,走至厅里时,便见一人敞了胸膛,也不戴网巾,只把头发半散着,身形孔武有力,眸中精光四射,知道是个不好惹的,方陪了笑脸,就听那人大刺刺道:“你这妈妈就是鸨儿?叫你们最漂亮的婊子出来,老子要嫖她!”
原来那人便是小次郎,爱月把他一打量,晓得是个荷包里有货的,当下笑嘻嘻叫出院中的粉头来,红红绿绿,站成一排,任他过目。
小次郎左看右看,只把头一扭,道:“就这些?”
爱月方答应着,就被小次郎托了下巴笑道:“你这妈妈要年轻几岁,倒也不错,可惜都赶上我娘了。”
爱月肚里连呸两声,嘴上只哈哈一笑,连说不敢,却听小次郎道:“不是还有个花魁?怎不见出来?”
爱月便推了个粉头向前,小次郎见粉头目光闪躲,将她揽过身来,只把银子塞到她乳间,边揉边问她花魁之事。
粉头得了银子,甚么不说,小次郎套问明白,自把粉头一推,大踏步赶将进来。
爱月只跌脚叫苦,一路追上来,哪里拦得住。
湘琴在屋中只听门扇儿乱响,方站起身时,早被人撞开门,闯将进来,那人把她一打量,便向爱月道:“这个好!我要她!多少银子一晚,说罢!”
说着把钱袋一抛,爱月听那声响沉闷,想到朱润,不免肉疼,又哪敢答应,只满口说湘琴不接客。
小次郎哈哈笑将起来,只道:“我还没听过不接客的婊子!”
湘琴涨红了脸,连指尖也抖将起来,方抽身便走,早交小次郎扯在怀里,也不管她挣扎,又把她腰肢一搂,口中啧啧连声,只说果然是花魁,腰都比人细几分。
爱月怕朱润来时不好看,迭声说湘琴早已被人包下,小次郎哪放在心上,随口道:“那人出多少?老子翻倍!”
又向湘琴嘻嘻笑道:“你试试便知道了,我比很多男人都行,到时准让你离不了我。”
早有粉头吃吃笑将起来,湘琴恨怒到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