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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就在子弹即将击中毕忠良之际,陈深忽然出现,他拉了毕忠良一把,毕忠良的头发因为身体的迅速移动甩向了一边。子弹击在了他背后的墙,留下深深的弹孔。申兆庆还欲再开枪,陈深手中银光一闪,一把剃头剪子飞过,穿过铁门的栅栏划过申兆庆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申兆庆的身子晃了一晃,一名嫌犯扶住了他,他脖子上的动脉喷出鲜血,溅了这名嫌犯一脸。申兆庆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带血的剃头剪子落在尸体边不远处的地上,发出寒光。沈秋霞望着那把剪子惊魂未定。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只有阿四还在狂吠。
毕忠良惊魂未定地对陈深说:“谢了,兄弟。”
陈深没好气地说:“谢什么?只会剃头不会开枪的兄弟,怎么着都是个笑话。”
毕忠良笑了,拍了拍陈深的肩膀,“生气了?”
陈深依旧没好气,“李默群让你马上给他打电话,这里我替你收拾,你去吧。”
毕忠良点点头离去。刘二宝立即跟了上去,在确认陈深进了审讯室后,压低声音跟毕忠良说:“陈深跟刘兰芝去了一趟孤儿院,没什么异常举动。”
陈深进入审讯室后径直走到那把剃头剪子面前,用申兆庆的衣角擦干了剪子上的血迹,小心地收进口袋里,抬头,与沈秋霞的目光交会。陈深的目光中分明流露出痛苦和无奈,而沈秋霞看着陈深,淡淡地笑了笑。
阿强走到陈深身边,“陈队长,这女的怎么办?”
陈深迅速定了定神,目光重新变得冷漠,“给她吃点东西,等老毕接着审。”
陈深说完面无表情地离去。已死的三具尸体也被拖了出去,未死的几名嫌犯被阿强等特工推了出去。安六三脸色铁青,趁机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此时的毕忠良已在办公室跟李默群打完电话,他走了出去,冲到走廊上喊:“刘二宝!找陈深到门口集合,紧急行动!”
刘二宝迅速从旁边的房间跑出,“是,处座!”
一会儿后,扁头等特务已在门口的一辆篷布车前集合。毕忠良站在离他们稍远的一棵树下,踩着地上残余的积雪。刘二宝带着陈深匆匆赶到,毕忠良一点头,刘二宝便走到扁头那边去等候。
陈深吊儿郎当地走到毕忠良面前说:“啥任务也别找我。”
毕忠良瞅了一眼扁头、刘二宝等人,“差不多就行了啊,大不了哥哥我晚上请你吃酒赔罪。”
陈深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说:“不喝!”
毕忠良也有些微怒了,“这脾气发起来还有完没完了?”
陈深有些耍赖地说:“我就要让你欠我这人情,今天又欠了我一条命,我非找日子让你连本带利地还我不可。”
毕忠良无奈地说:“行行行,你记账上,什么时候心气顺了,我一起还给你。”
陈深笑了,“以后不准再逼我开枪!”
毕忠良故作嘲讽地说:“好,你就用好你的剃头刀吧。赶紧带人,米兰俱乐部302房,有六个重庆方面的人正在秘密开会,拿下。”
陈深问:“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毕忠良说:“活的最好,遇有抵抗,杀几个也无妨。我现在去76号,李默群等我汇报‘宰相’的事。晚上,上海饭店,我订了包房给你庆功。”
陈深带人在米兰俱乐部围捕了重庆六人小组,他手上拿着一瓶葛瓦斯,站在米兰俱乐部门口的台阶上。他对扁头使了个眼色,扁头立即带着数名特工进入米兰俱乐部。一只麻雀突然飞来,落在不远的空地上,它小心翼翼地左右观望,并拢双脚跳跃。陈深一直眯眼看着麻雀,他想起三年前麻雀对他下达的第一道指令——潜伏。然后大名远扬的中共谍报精英麻雀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直到最近麻雀又突然下达了一道命令——和宰相接头。麻雀在地上啄食,不时警惕地偏头看向四周,它的眼睛漆黑而明亮。
此时陈深听到楼上传来两声枪响,接着他看到扁头已经从米兰俱乐部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六个被捆成粽子般的男人——正是那六个在此集结开会的军统特工,其中有两个身上中了枪。
扁头得意地拍着军统俘虏的脑袋,“头儿,一,二,三,四,五,六,一个没少。”
陈深点了下头说:“押上车。”
有特工将蓬布大车开到米兰饭店门口,陈深看着他们将六个重庆军统特工扔上蓬布大车。他喝完了最后一口汽水,把葛瓦斯的玻璃瓶小心地放在俱乐部门口的台阶上,然后走向副驾驶。汽车启动,他从后视镜里一直看着自己放在台阶上的那个葛瓦斯瓶子,它萧瑟得像一位寂寞的怨妇。他一直在想,自己是莫名其妙的潜伏者,却做着与革命相反的事,一次次地围捕军统或共党分子。
驾车的扁头还在絮叨着说:“这些重庆方面的人也真是差劲,我以为他们开什么会呢,冲进去一看,四个打麻将,两个抱着姑娘。我一枪一个放倒两个,其余的全给我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