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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左辅大人脸色从开始的黯然到喜悦，再到如今的惊喜，如同奸商的陈金知道这单生意做定了，陈金开始慢慢计划该如何宰这只大肥羊。

    大明对后金作战一向是败多胜少，别说头颅，就算是真正击杀后，后金靼子的同伴也会将尸体抢回去，女真人自古就有的传统，阵亡的军士，如果被部落同伴抢回尸体，并带回部落还给死者的家人，同伴便可以获得死者的一半财产，因此，每次交战之后，即使击杀敌人，明军也根本抢不到多少头颅。

    可无奈朝廷还是逼着边军以靼子的头颅计为战功，因此，很多边军将领都不得以杀良冒功，为此，朝廷兵部积累很多辨别靼子头颅的办法。左大人此刻就是用兵部常用的方法查验靼子的头颅。

    首先是把头颅都放到水盆中，看看首级是面朝上还是脑勺朝上，如果是男人的头颅，首级的面会朝上，满满浮在中，其次呢，就是就是看辫子，如果是剃发很久的靼子，其辫子会是松软无力的，如果是新的，则是亦然。再就是看牙口，靼子的吃食和大明军民百姓是不一样的，因为靼子吃肉食较多，有没有刷牙的习惯，因此靼子的牙齿都是发黄，且多蛀牙，最后就是面容，靼子大多都是大饼脸细长的眼睛，扁平的鼻子，还有对着光检验等等方面，大明军部对于靼子的首级的检验真是用心良苦啊。

    此时的左大人，挽起袖子开来，抱着靼子的头颅大声呼喊，全然不顾文人的文雅，对着营帐内的人喊道：“你们瞧瞧，你们看看啊，真的，全是真的，都是真靼子的头颅，老天爷啊，你真的是睁开眼了。”

    说罢，老泪纵横，看着这个老文人在痛苦流涕，陈金似乎都有些于心不忍，看来大明从没有缺失过忠勇之士，汉人也从未失去过血气，汉人好比沉睡的雄狮，一旦惊醒过来，世界为之颤抖。

    老驴早已经头颅分开登记来，将后金巴牙喇甲兵的腰牌拿出来，还有铠甲等信物，交给左大人认证，左大人摸着精良的铠甲，再三观察过腰牌，确认这就是后金巴牙喇甲兵的头颅。

    看着一颗颗狰狞的头颅，左辅大人向陈金拱手道：“将军，本官有所不知，如此多的真靼子头颅，到底是如何获得的，能否告诉老夫，老夫替辽东军民谢过将军了。”

    望着年迈的老大人给自己作揖，陈金内心颇为感动，可自己实力太小，此时的自己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等自己真正强大了再露也不迟，笃定的陈金也微微拱手道：“我大人一身忠义，小子倾佩不已，可小子确实有自己的苦衷，还望老大人多多见谅，如将来有机会，小子自会为今日所为，向老大人道歉。”

    左辅大人见状，也立刻释然了，不管如何，能斩杀如此多的靼子头颅，必然不是池中之物，早晚化龙飞天，想到此处，左辅大人左手握着胡须，哈哈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苦衷，老夫也不强人所难，这些头颅，你开个价吧，我全都要了。”

    陈金知道左辅老大人乃是忠义之人，岂能以黄白之物所玷污，奈何自己刚开始发展，急缺此物，不得已才索要黄白之物。

    陈金索性将普通靼子头颅五两银子一个，后金牛录额真章京五十两银子一个，巴牙喇甲兵头颅为六十两银子一个，听到报价，别说是左辅老大人震惊，就连老驴也是不断朝着陈金使眼色，意思是太少了，陈金仍然不为所动。

    左辅老大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恭敬地拱手道：“谢将军，将军大义，本官明白了，”

    陈金立即扶起老大人来，一天两次被老大人作揖，实在是太折寿了。

    左辅老大人明显与陈金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左辅老大人连忙问道：“不知将军所居何位。”

    陈金面露尴尬，自己还是黑户呢，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的老驴连忙说道：“左老大人，陈将军原本是马林总兵的前卫军夜不收统领，马林总兵离去之后，带领我等，收拢溃兵，伺机伏杀靼子，以告慰萨尔浒大战中冤死的大明将士。”

    听到此处，左辅老大人明显脸色一变，心中对陈金这等忠勇之人更加佩服不已，可也有些好奇，马林手下什么时候多了如此智勇兼备的将才啊，看着陈金，左辅老大人立刻想到，此人根基尚浅，倒不如为我所用，说不定能成大事，想到此处，左辅老大人说道：“不如让我上奏朝廷兵部，替将军谋个军职如何。”

    陈金听后，心中大喜，自己终于不是黑户了，而且有了军职，自己也会更加正规化了，想到这里，陈金忙道：“小子谢过大人，今后自当视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左辅老大人忙摆手笑着说道：“将军少年英雄，绝非池中之物，将军有你驻守辽东，我大明驱除鞑虏，指日可待啊，真乃我大明之幸事啊，老夫这就启程前往京师，恳请将军稍等几日。”

    说罢，左辅老大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本官即可启程前往京师，将将军与诸位将士的功劳呈报给陛下，有功之士必定大加赏赐。”

    接着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