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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差说:“C加加,你赶紧给看看!”
C加加很不情愿地收起手机,蹲下来看了看,然后对小差嘀咕了几句什么,小差长长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儿,不是毒蛇。”
我说:“他怎么知道不是毒蛇?”
小差说:“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蛇很了解。他说毒蛇是一个或者三个牙印,伤口大,而且深。你看你的伤口,上面是四个小牙印,说明那不是毒蛇。”
我低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可是我整条腿都没有知觉了啊。”
小差说:“估计那是心理作用。”
Asa说:“你跺跺脚。”
我就跺了跺脚,果然左脚和右脚没什么区别……太丢人了,我甚至有点希望我真被毒蛇咬了。
不管怎么说,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我抬头看了看老沪,老沪也看了看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捉迷藏被对方捉到了N次,尴尬远远超过了紧张。
小差问:“你们的行李呢?”
Asa朝身后指了指:“留在那边了,不远。”
小差说:“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Asa说:“等下。”
我很敏感地看了看他。果然,他走到老沪跟前停下了,老沪整整比他壮了一圈,他看着老沪的眼睛说话了:“你追债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比如发律师函,如果没有效果,再去法院提交起诉书。而你采取这种手段就接近违法了。”
老沪也看着Asa,冷静地问:“你跟我们乙方是什么关系?”
Asa说:“没什么关系,我是站在中立的立场跟你讲话。”
小差困惑地看着两个人,满脸问号,连C加加都把眼睛从手机上抬起来,关注起Asa和老沪的对话了。
小马哥凑到了Asa和老沪旁边,幸灾乐祸地说:“想不到你们两个人还有过节啊!”
老沪白了他一眼,接着对Asa说:“我们发了律师函,结果石沉大海,现在,我拿着律师函来到东北,只想亲自交给他们的负责人,但他们已经人去楼空了……我很想听一下,我怎么就‘接近违法’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你不是来跟踪我们的吗?”
老沪斜了我一眼:“我跟踪你们干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冒出了一句:“那你为什么穿着黑风衣?”
老沪低头看了看,反问我:“怎么?不能穿吗?”
我说:“你认识张本利吗?”
老沪说:“认识啊。”
我一下就糊涂了:“他是你们老板?”
老沪说:“他是欠我们钱的那家公司的老板。”
我感觉我又陷入了某种迷魂阵,很像三次遇到那位老先生。
Asa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对他摆摆手,然后对老沪说:“我们从头说。那个张本利是不是在北京?”
老沪说:“他的公司在通化,我不晓得他本人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他是南方人吗?”
老沪说:“不,他是东北人。”
停了停,我又问:“你是开车来的?”
老沪说:“是的,我租的车。你怎么知道?”
我说:“红色SUV?”
老沪皱起了眉头:“你们怀疑我跟踪你们,我怎么觉得你们在跟踪我?”
我说:“那辆车呢?”
老沪说:“停在沟镇了啊。”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拍了拍老沪的肩,说:“这是个误会。”
老沪很有界限感地推开了我的手:“你们能给我个解释吗?”
我说:“我在北京被套路贷给坑了,那些追债人都是南方人,都穿着黑风衣,他们领头的叫张本利……我以为你是他们的人。等出去了我请你喝酒,就当赔罪了。”
老沪说:“解释清了就好,不需要的。”
小马哥说:“有人敢到东北来找你的麻烦?你告诉哥们啊,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算是对我投出了橄榄枝。
我说:“别,我可不想背负法律责任。”
这时候,老沪已经从背包里掏出了两份文件,一份是合同,一份是律师函,欠款高达千万。
……
接下来,我们五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刚才,小差不放心那个货车司机,他们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躲在了芦苇中,直到看见那辆卡车开过来,停下了,下来三个人对那个货车司机展开了救援,这才继续前行……
我一直走在老沪旁边,通过聊天我知道,他在公司算是个中层,平时喜欢旅游,去过很多地方,包括可可西里和罗布泊。此人的性格很收敛,跟你永远不远不近。
C加加始终贴在小差旁边。他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素色薄毛衣,很像乔布斯的同款,就算走路他也一直在低头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