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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惨过。
我抽了抽鼻子,眼睛就湿了。
DVD终于安静了,那个窗户随之也黑了。
我看了看手表,这才四点半,天亮还早呢。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但总觉得太阳出来之后好像一切事情都会得到解决。
解决?那时候更被动,留守人员会纷纷站在楼下朝上张望,有人说:他们变成了两只壁虎哎。有人说:要上去抓吗?有人说:我们已经抓住他们了啊。
我不敢有困意,时不时地晃晃脑袋。
此时此刻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就像在看一部地球史纪录片,我已经头昏脑涨了,但刚刚演到恐龙灭绝。
长夜如亘古。
幸好东北天亮得早,终于东边泛起了鱼肚白。
我和Asa都听到了一楼那个收缩门拉开的声音。
我说:“Asa,可以走了!”
Asa微弱地说:“你能打开窗户吗?”
我一只手抓着排水管,一只手掏出了瑞士军刀,打开开瓶器,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这是一个混社会的朋友教我的,他说,如果你跟人打架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刻,身边又没有趁手的“兵器”,可以把钥匙串攥在手里,让尖头从指缝儿伸出来,这样就等于手上多了几个锐器,攻击力极强。但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也会被钥匙伤到。当时我还嘲笑他X-man,金刚狼,没想到今天我还真用上了这一招儿。
窗户上是玻璃砖,我对准它猛地一击,只是裂了,我的手指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开瓶器削掉了我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一块肉,最开始没出血,甚至有点发白,几秒钟之后,鲜血才涌出来。
我又重复了三次这个动作,玻璃终于碎了。
我把手伸进去打开窗户,笨拙地爬了进去,又把Asa拽了进来,他刚刚进屋就坐在了地上。
还好,没人听到我们破窗的声音,整个办公大楼悄无声息,我和Asa赶紧跑下楼去。
当我们来到一楼的时候,一下刹住了车——邢开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吃着早餐,他旁边的椅子上摆着几个包子,一碗豆腐脑,两个茶叶蛋,一碟咸菜。
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盈盈地看着我们问:“这是要出去啊?”
好像我们夜里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我把受伤的手藏在了背后:“嗯,晨跑。”
他又问:“你朋友也晨跑?”
Asa说:“对。男男搭配,晨跑不累。”
他还在笑:“晨跑要背着行李?”
我说:“负重晨跑。”
他颇有深意地“哦”了一声,接着说:“刚才我听见楼上有响声,是不是你们的窗户被风吹碎了?”
我赶紧说:“我们也听见了,应该是别的房间。”
他说:“那你们快去吧,我看你们还挺急的。”
对啊,晨跑很急。
我和Asa始终没摸清这个邢开的心思,反正他没有阻拦我们,赶紧朝外走去。走到楼门口,我还斗胆停下来,回头问了他一句:“那个跟你合影的日本人还在吗?”
他说:“他天一亮就离开了。”
我说:“去拍照了?”
他说:“他离开404了。”
在影视剧里,只要出现一个可疑的线索,后来总会有个交代,但生活不一样,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李喷泉的那张地图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他还回来吗?”
邢开一边四下观望一边压低声音说:“还问?你们是不是等着被抓啊。”
我愣了一下,来不及说“谢谢”,赶紧拉着Asa走出了办公大楼,快步朝前走去,走出一段路之后,做贼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并没人追上来。
我们不敢停留,一直在废弃的房屋之间奔走,直到走出两三公里,Asa才说:“歇一下”
我们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Asa说:“刚才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他放了我们啊。”
Asa说:“那昨天夜里他为什么不帮我们?”
我说:“我估计他没有钥匙。”接着我又说了一句:“他就是我亲爹。”
这一带都是民居,尽管都搬空了,依然能看出每户人家的差异,有的主人很勤劳,红砖墙砌得整整齐齐,还有镂空的几何图案;有的人家就比较凑合,院墙是木头的,用铁丝拧在一起,高高低低,东北叫“板障子”。
我和Asa随便走进了一座空房,Asa打开行李箱,掏出睡袋铺在了火炕上:“不行了,我得睡会儿”然后就躺了上去。
老沪给我的急救包派上了用场,我蹲在地上,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把手上的血迹冲了冲,然后用绷带缠起来。
包扎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