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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竟然得到了些许安慰,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小马哥和Asa也在自己身上摸起来。这时候小差扶着墙走出来,低声说:“我也没有知觉了”
我双手撑地想站起来,却像踩在了棉花糖上,我想宇航员的失重感就是这样吧。
小马哥似乎比我敏捷一些,他站起来了,不停地跺脚,搓手。
碧碧也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Asa站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小声对我说:“你拉我一下。”
我马上把手伸了过去,虽然我可以控制每个关节,每块肌肉,却感觉不到有没有抓到他,我俩费了很大的劲儿,他终于站起来了。
每个人都靠在了墙上。
小差说:“是不是我们吃错了什么东西?”
大家回忆了一下,食物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而且Asa心细,每次都要查看日期,别说过期了,生产时间长一点他都拒绝入口。
小差说:“要不然就是这个动物园的空气里含着什么有毒的气体。”
这个猜测更靠谱,某些毒素确实可以麻痹神经。
Asa说:“有可能,所以这里才拉上了警戒线。”
我说:“可是我们白天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没事儿?”
Asa说:“也许,这种毒素在阳光下无效,说不定等到天亮我们就好了。”
小马哥说:“碧碧,你不是物理专业的吗?赶紧想想办法!”
碧碧说:“这是化学范畴,宝贝儿。”
我突然问:“四爷呢?”
小差说:“她不是在放哨吗?”
我扶着墙出去看了看,根本不见她的身影,我说:“她不见了。”
接着,我们纷纷拿起手电筒,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那两只公鸡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互相搀扶着在附近喊了半天,一直没听到四爷的回应。
对于我们来说,行动太艰难了,小差说:“我们先回去,等会儿天亮了再说。”
小马哥说:“要回去你们回去,我自己去找。”
小差说:“我们不能再允许有人单独行动了。”
我和Asa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听小差的。”
小马哥的嘴巴动了动,终于咽了回去,乖乖跟我们回来了。
触觉的地位在五感里是最低的,大家都觉得其他四种更重要。很少有人体验过没有触觉是什么样子,经过这个漆黑的夜晚,我第一次发现,触觉的重要程度不亚于脊椎之于人体。
躺下之后,我一直在想,四爷能跑到哪里去呢?
被猩猩掠走了?
被象鼻人掠走了?
被“黑框眼镜”掠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感觉有点晕,睁开眼睛一看,小马哥正在晃我的脑袋,他压低了声音说:“走,跟我出去找人。”
我说:“你他妈吓我一跳。不去。”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他又晃了晃我的脑袋。这时候如果他一棒子把我砸死了,我估计我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我说:“你没完了是不?”
他停了手,低声说:“她在跟我生气,我怕她喝多了一个人出事儿。求你了。”
我的心里一软,但嘴上却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他说:“我一个人有点怕”
他第一次认怂,这让我有点幸灾乐祸,我马上问他:“你怕什么?”
他说:“我怕鬼。”
好吧,一个人对你示弱,那就等于对你示好。我吃力地爬起来,跟他一起走出了商店。
脚面没有触觉,人是站不稳的,你不知道平衡点在哪儿,我和小马哥都有些摇晃,就像两个醉鬼,我说:“站都站不稳,去哪儿找她?”
小马哥说:“你喝多了扶哪儿?”
我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扶墙啊。”
小马哥说:“我们可以背靠背,互相给对方当墙。”
我说:“那有个人就得反着走,能走快吗?”
小马哥说:“那我们就手挽手走。”
我说:“两个男人”
他已经把我的胳膊挽起来了。
我们互相依靠着对方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就像两个结伴逛街的女孩,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四周都是树丛,我们转了一圈,看到了一条隐蔽的鹅软石小路,我们顺着它朝前走去,终于在“虎皮鹦鹉”的笼子旁边找到了四爷。
她靠着笼子坐着,好像睡着了,旁边放着一个空酒瓶子。
小马哥蹲下推了推她:“老大,你咋蹽到这儿来了?”
四爷一把把他推开了:“谁?”
小马哥说:“我是小马哥,他是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