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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烟跟他一起到了顶楼，就看见一众军装笔挺的男子，一眼望过去，空气中满是静止的男性荷尔蒙。

    见他们二人过来，一众人齐齐挺直身体，神色肃正，“啪”的一声，打了敬礼。

    “私下聚会，”祁元卓回了礼，淡淡的说：“不用拘束。”

    说完，就轻轻捏了捏明烟的手，示意她开口说话。

    明烟跟他相处的久了，加上之前同荆卫与何副官接触过，对于这群体有所了解，见了也不慌，大大方方的向所有人颔首微笑，做了自我介绍。

    她放得开，那群男人就更加放得开了，依次说了自己的名字，寒暄几句，就一起进了包间。

    酒店的人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见人都到的差不多，连忙安排着上菜。

    大概因为都是军人的缘故，即使这里的人不少，也没有人吵吵闹闹，看起来规整得很。

    陈英站起来开酒，先递给祁元卓一瓶，才笑着问：“指挥官把这事遮的严严实实，要不是书记官说，我们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呐。”

    “哪有，”祁元卓也笑了，怕明烟跟他们不熟，觉得不自在，特意去侧过脸去看着她，无声的安慰：“一有好消息，就告诉你们了。”

    他说的好消息，显然是两个人在一起了，陈英却意会错了，一面将开了的酒递给荆卫，一面有些诧异的问：“怎么，婚期定下来了？可以啊，一套全下来了。”

    “我随时都可以，”都是熟悉的人，也没必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祁元卓解开袖口，给自己倒了酒，喝了一口，才看向明烟：“可我们家颜颜还在念书，学业为重，不急。”

    明烟还在念书，而且还是在祁元卓任职的首都军校，这陈英是知道的，看一眼他春风荡漾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指挥官，你莫名其妙的跑过去教书，不会是为了小嫂子吧？”

    人啊，无论男女，骨子里都是有八卦因子的，这话一出，所有人虽然还是该干嘛干嘛，耳朵却不约而同的竖起来了，只听着祁元卓的动静。

    ——明烟也不例外。

    陈英这样问，她第一反应的荒谬，然后才是吃惊，下意识的去看他时，他已经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环视一圈，云淡风轻的说：“不然呢。”

    明烟怔住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他这句话一说，周围人都是一片狼嚎，幽怨的不得了。

    荆卫还暗搓搓的跟身边人嘀咕，说明年自己也打报告，申请到军校去当老师，其余人也是一副这条路行得通，跃跃欲试的样子。

    能到这里来的，显然都是同他关系亲近的，彼此之间说着话，气氛也好，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尾声。

    明烟是个出类拔萃的姑娘，祁元卓又在身边坐着，今晚这顿饭，可算是宾至如归，皆大欢喜。

    临走的时候，一群人一本正经的立正，向她敬礼，显然是很认可她的。

    明烟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心里也很清楚，他们这样的尊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祁元卓对待她的态度。

    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他。

    月亮的清辉撒了一地，青灰色的地面上泛着一层疏婉的光，伴着不远处酒店里传来的小提琴声，优雅而又适意。

    两个人难得在外边单独相处，也没急着回去，只挽着手，慢悠悠的走在一侧的小路上。

    自从听他说完那句“不然呢”，明烟心里就有点乱了，既有点讶异，又有些甜蜜，交织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之前是认识自己的吗？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

    还是说，他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她当真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刚才包间里的人那么多，她不好意思去问，等到一群人都散去，在心底为自己鼓气好久，终于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那个，你说，为了我才去首都军校当老师……是真的吗？”

    他没有看她，步子与语气都是平常的平缓：“你觉得呢？”

    明烟低头去看两人靠在一起的影子，踢了踢脚下的一颗石子，顿了一会儿，很诚实的说：“我也不知道。”

    似乎是在沉吟些什么，他久久没有说话。

    明烟本以为他不会开口了，谁知，拐过街角的樱花树时，他却忽然笑了。

    “是真的。”他这样说。

    她怔了一下，就见他低头看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

    “——我说，是真的。”

    明烟心头甜甜的，软软的，像是碾碎了一只花生馅的汤圆，带着淳淳的甜香气。

    “怪不得，”她忽的明白过来，唇角偷偷的翘起：“这一届的学生那么多，分的班也多，你却只带了一个班。”

    “他们都是顺带着的，”晚风将他的声音送到她的耳畔，似乎还沾染了樱花的轻柔：“我真正想带的，还是我们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