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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感叹着,一个低低的声音冒出来:“我也是。”
懵了一懵,赵子砚发现这话是从陆文濯嘴里冒出来的。茫然看他一眼,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这句“我也是”是什么意思。
可惜他已经闭上嘴,空气再度凝固。
整个陆府,对于她的出现,可以说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愁的是整个府里的人,欢喜的只有安灵。安灵抱着她的胳膊,一会问她是不是做梦,一会问她是不是活人。又哭又笑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天。
很快,陆文濯就证实了那张“已验”纸片的真实性。虽说是仇敌,但他却还算信守承诺,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了物证的提供者赵子砚。
“现在证实了薛平的狼子野心,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帮他了。”赵子砚旁敲侧击的问。
陆文濯却陷入了沉默,只叫她不要过问这些事。
若是以前,见势头不对,她一定会笑嘻嘻地说“好呀好呀”,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身上背负了李慎的生死和一整个吐谷浑的命运,她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作壁上观,不问春秋。
她袖手旁观太久了。以前做乞儿的时候,她只顾装瞎乞讨,只关心乞讨的钱够不够。做艳娘的时候,她只想着会不会挨打,能不能活到下一天。做陆文濯小妾的时候,则是整日幻想着多看他一眼……
打仗,还是不打仗。大历赢,还是吐谷浑赢。她都不关心。
正因如此,她只能忍受时代洪流的左右,推搡着她沉入一个又一个暗无天日的漩涡。她受够了,她决心不再苟活,她要承担点什么,至少要承担起自己家人的生死。
这次,赵子砚没有苟同他的话,她倏然站起身,拦住他的去路。她满腔谋逆大罪,满脑子痛斥薛平与太子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豪言壮语,可是看到他眼睛的时候,她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她盯着他的眼睛,只问他一句:“你就不怕自己变成下一个周广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