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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居然死了……换个玩具好了……剩下的碎片就丢在那个世界。】
“桔梗你疯了吗?”
“哼……那种半妖的臭味离得远远的都能闻到。”
阳光和煦,大面积的梯田上荡漾着水波,闪烁着阳光的碎片。长堤上有垂柳依依,蝴蝶飞舞, 动与静的结合,相得益彰。远处则是平素浅淡的山峰,被薄雾迷蒙成清淡的蓝色。
桔梗和犬夜叉相对而立, 一人眉宇冷厉如刀, 一人眸间张狂不羁。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哈哈。也好。”犬夜叉大笑着说道,“这样我就不用顾忌那点可笑的情谊了——四魂之玉, 我早就想动手了!”
交战的结果是犬夜叉负伤而走,桔梗想要追击但限于人类之身,动作比不上犬妖的敏捷, 便直接使用了封印之箭。
他沉着眸子重新走回山洞之中, 那血腥气依旧没有褪去,他爱人的尸骨依旧散乱了一地。
白米, 钟磬铙钹,稻草人。
白色的招魂幡在风中飞扬, 他露出手腕以到割下,鲜血飞溅其上,阵阵黑烟弥漫。
招魂仪式。只有黑法师和黑巫女才会使用的仪式。
而今桔梗面无表情的十指并拢,念起冗长而黑暗的咒语来。
他的表情依旧沉静, 但黑色的眸子里隐隐闪烁着疯狂之色。
黑巫师……禁咒……血祭……罪恶……统统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想见她,只想见她。
黑色的烟雾越来越浓,那不祥的气息已经达到了顶峰——而后,顷刻间消散一空。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的喉间已有了粘腻的腥甜,爱人死去的痛苦已蒙蔽了他的双眼,那一贯清明的黑瞳此时已笼罩上浑浊的黑暗。
他守护了一方水土,却守护不了她。
所有的伟大和牺牲精神此刻都化为了如利剑一般的偏执,他跪下来缓缓收拢着黑羽棘破碎的肢体。其后他用一整天的时间将尸体缝合起来,而后在当晚举行了第二次招魂仪式。
黑色的灵力引来了大片妖怪的窥视,他眼里闪烁着怪诞的锋芒将它们统统毁灭——而非净化。
招魂仪式再一次失败了。
桔梗面无表情地握紧了自己的弓,在他的胸口,四魂之玉赫然变成了纯黑色。
他对于黑巫术虽然有所涉猎,但并不擅长。
既然如此,那便去找擅长的人好了。
“桔梗,你疯了吗?”黑巫女椿挑了挑眉毛,看向这个多年未见的曾经的友人,说道,“我可是记得过去的你是非常看不起这种巫术的。”
桔梗淡淡的看着她,在他身后星辰自苍穹而坠,他眸间有着死寂的黑夜和如焚的白昼。
椿能感觉到自己更加恐惧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桔梗,而是一个披着桔梗外表的可怕妖物。
“……好。”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说道。
再次失败。
桔梗低头看着少女的尸体,他已经尽可能的将其残缺的部位修补好了,可那尸体还是非常可怖。
“怎么会这样?她究竟是被什么杀死的?”椿皱着眉思考着刚刚的招魂仪式,而后她纤细的脖颈被桔梗毫不留情地掐住。
“咳咳——你干什么?!”
“为什么她还没醒。”
“我怎么知道你女人是怎么回事!放开我你个混蛋——!”
“为什么她还没醒。”
“鬼知道她是被什么玩意儿杀的,她体内的内脏什么都被破坏掉了,说不定灵魂也就此消散了。”
“是么。”桔梗淡淡地说道,“那么你也没用了。死。”
那兀得暗下来的眸子和冷冽的话语让椿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的手在逐步锁紧了她的喉咙,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努力地说道,“咳咳……别杀我……我知道……我知道有人说不定可以救她……”
“谁?”
“西国少主,杀生丸。传言他继承了西国国主斗牙王的三把刀,其中有一把刀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多谢相告。”他松开手,转身离开。
“喂,桔梗,西国多么凶险,你是知道的?”
“嗯。”
“人死不能复生,你可一直都是我们当中境界最高的一个,现在又何必执着?”
“她没死。”桔梗认真地说道,“她只是暂时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要把她接回来。时间久了她会一个人感觉很孤独的,所以我得快一点。”
椿看着桔梗,发现他是认真的。
“你真的疯了。”椿今天无数次重复了这句话。
他经历过无数死亡。
他也见证过无数死亡。
他比谁都知道死亡的本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