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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十年,又十年。他已经年满三十了。
当初壮志满怀为国效力,如今他只想当一个大掌勺。何谓壮志凌云,又何谓随心所欲,他已经懒得多想了。再者,长安为后,他是国舅,外戚不干政,这可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他不想趟这水,给长安招来不自在。
他啊,余生就这么过了。长安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所谓壮志,远不如亲人在畔,平安无恙。
他的身姿已不如当年那般矫健敏捷轻盈,一招一式中带着醉意,纵身跃起间,枝叶乱飞摇……
天上飘着成千上百只风筝,姿态各异,巧夺天工。
“盛京城已经有八年未见过这样的盛景了。”老仆人扬着头,眯着眼睛感叹,“街上的灯笼亮得很呢!和当年一样……”
——
云长安今晚特别高兴,哥哥和相公和解了!
他们二人还坐在桌边同饮了一坛酒!
她哼着小曲,手里摆弄着绣箩,满面红光。
“今日为何如此开心?”慕长情从浴池里出来,一边走近她,一边把外袍丢开。
云长安抬头,冲他吹了声口哨。
“哪像皇后样子,还吹起口哨了。”慕长情俯下来,轻勾她的鼻尖。
“你不晓得,口哨声是盛京城的姑娘对长相最好看的公子至高无尚的嘉奖。”云长安把绣了一半的帕子举到他的眼前,挡住他俊气的脸,然后隔着帕子往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当年没少对别人吹口哨吧?说,嘉奖过多少公子?”慕长情勾起帕子,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每天都能嘉奖五六七八个呢!当年这盛京城里行走的年轻侠士,文人墨客数不胜数。多少青年才俊在这里流连忘返……也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大言不惭,当初连一个去提亲的人都没有。”慕长情哑然失笑,不客气地戳穿了她。
“那是不敢,不配,有自知知明。真是便宜你了,我又好看又聪明还仗义。”云长安白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继续绣手帕。
“你与我在一起八年了,你这女红还真是……一丝进步也没有啊。”慕长情看着她绣的那只鸟,又笑了起来。
“没进步不要紧,反正绣好了你得用。”云长安咬断绣线,抖开给他看,“你看,我绣了金乌朝阳。”
“不是一只乌鸦啃石头?”慕长情躺下去,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杰作。
云长安撇嘴,伸手来夺,“给我,还没绣完呢。”
“过来。”慕长情飞快地握住她的手腕,托着她的小手看。红月牙的颜色依然那么鲜艳。
有红月的人始终没有找齐,对准的还是大华城。
慕长情派去了几拔人,都没能找到月牙所指向的准确位置。那九曲匙也不知道到底有何用。按理说,他已得了天下,不必再理会那些才对。可是,他又忍不住地去猜,大华城与云军师的血书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皇上,严博重已经进京了,负荆请罪,正跪在城门口呢。”和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先让他跪着。”慕长情淡淡地说道。
立国已有半年多了,严博重才上京来请罪。严家人早有离心,之前是为了明哲保身,后来是想审时度势从慕家兄弟的争执中获利,再后来,那就真有离叛之心了。据他所知,关宵瀚已不止一次派人去与他们商谈封赏之事。所以,他最近一直在考虑如何安稳地收走严家兵权之事。
此事非同小可,严家人已在那里驻守百年了。当年的严家城仅是一片荒地而已,全是严家军驻扎之后,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他得收走兵权,还要不寒人心,这事得一步一步地来。
“严伊桓来了吗?”云长安坐起来,撩开帐帘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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