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自己心中的怒火。

    记忆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来。

    如果没有发生最后的惨剧，或许那个顶替了自己的少女会一辈子生活在那村庄中，平安的度过余生，不再纠结于生前的背叛与污蔑，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抗争命运，创造出白贞德所没有的经历和未来，让‘贞德’不再是圣女，而是另一个全新的人。

    可最终她还是来了，站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被自己消灭了。

    命运

    一直被贞德认为是维持人理稳定必不可少的事物，此时却捉弄了她。

    “我究竟做了什么啊......”

    少女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业火还未褪去，心却提前熄灭了。

    “你在发什么呆！！！！”

    嗖！

    突然的爆喝声，惊醒了心神憔悴的少女，她茫然抬起头，呈现在眼中的是那把划破了命运之火的漆黑利刃。

    刀光不断逼近，贯穿了她的灵基。

    “咳咳，你...”

    白贞德顿时喷出一口血，却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痛楚，不敢置信的看着本应消失的少女。

    她的情况也相当狼狈，浑身黑甲被灼烧殆尽，大片肌肤裸露出来，和之前被复仇之火破甲的白贞德如出一辙。

    “你以为单纯的火焰就能将我消灭，别逗了，我本来就是复仇之火而生的呀！不完成自己的目标，我不论如何都不会死去！”

    抗争命运的少女倔强的咬着牙，试图摆出游刃有余的姿态，可是她身上已经出现的灵子说明她的灵基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在白贞德看来，能够抗下红莲圣女而没有立刻消失的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了。

    但黑贞德却知道，这是莫羽留给她的最后一张底牌。

    圭璋护盾，被莫羽由大量岩石凝聚而成的一小块玉佩，在主人面临致命一击时自动触发，能够大幅削减对方宝具的威力，并且无视其宝具概念。

    也就是说，无论是任何强力概念宝具在这护盾下都会失去意义，唯有以力破之才是正解。

    虽然听着很厉害，但毕竟只是一枚临时护盾，无法像莫羽身上的玉璋护盾随时吸收大地的力量，因此仅仅在红莲圣女的火焰下支撑了数秒就崩碎消失，净化之火将她灼烧的遍体鳞伤，还损伤到了她的灵基。

    但已经足够了，护盾为她争取到了足够的距离，让她可以冲过火焰，给予这圣女最后一击。

    “对不起...”

    白贞德张了张嘴，心中无数想说的话，最终只能汇聚成这三个字。

    看着一脸愧疚的另一个自己，本要给予最后一击的黑贞德轻吸了口气，淡淡说道：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吧，你终究还是捍卫了圣女贞德的正义，而我也以杀了你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意义。”

    回想起之前自己还对莫羽自信满满的表示自己绝对不可能出任何问题，黑贞德自嘲的笑了笑。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败给了命运，而你也不过是命运的玩物，弗朗索瓦现在已经笑开花了吧，呵呵。”

    她那苦涩的笑容被白贞德看在眼里，心中觉得莫名不平。

    为何事情一定要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转机了吗？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办法，放在平时或许不可能完成，但对拥有圣杯的黑贞德而言，这并不是绝对无法完成的事情。

    她赫然抬起头问道：“圣杯的魔力还足够吗？”

    黑贞德轻蹙起眉头：“怎么，你还想打圣杯的主意？是觉得死得不够快想让我补你一刀吗？”

    白贞德强忍着胸口的痛楚，迫不及待的说道：“不是啦...我问你，你还想活下去吗？”

    黑贞德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想！话说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老说废话......还是说你想到了什么？”

    看着白贞德那严肃的表情，原本已经做好死的打算的她，语气渐渐软化下来。

    恰在此刻，结界随之破碎。

    ————

    莫羽抬起头。

    在击溃齐格飞与乔尔乔斯的同时，他发现笼罩在四周的泡沫梦境就像是膨胀到极点后破掉的肥皂泡，骤然破碎。

    固有结界不知为何被破坏掉了。

    被击碎灵核的两人躺在血泊之中，皆无比惊讶的看着莫羽。

    “你这武艺，师从何处？”

    齐格飞捂着胸膛剧烈咳嗽的问道，临死之前至少他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谁的手下。

    莫羽答道：“我没有师父。”

    在那份漫长岁月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人指点他如何去战斗，一切武艺技巧都是在战斗中总结而出的。

    因此他的每一招都干脆利索目的明确，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他不用揣测对方呼做出什么举动，因为对方的一切举动他都有应对之策。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