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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乱。”咬了下内唇,束荫尽量表现得淡然。
“嗯。”江屿点头,也站起身,“我没有问题了,不过还是提醒束小姐下周一早上记得过来。”
束荫懵了。
江屿扫了眼桌上的资料:“你的母亲帮你预约了三个月的咨询。”
束荫这下是完全懵了:“你能不能……”
“不能。”江屿直截了当的回答。
“可是我不太想来。”
江屿笑了声:“这个束小姐恐怕要和令母商量才行。”
束荫气闷,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办公室。
江屿重新坐回椅子上,抚着下颔盯着刚才放在她面前的纸杯思忖。
闫艺佳送完束荫,敲了门走进江屿办公室,关上门就说:“束小姐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
江屿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笔转着:“真的觉得她没问题?”
闫艺佳听他这样问,反倒有些犹豫:“从她的回答来看,挺正常的。”
“她没有说实话。”
“啊?为什么?”闫艺佳不解,“既然来了咨询室干嘛不说实话?”
“你刚才在开小差。”陈述句。
“……”
江屿转着笔:“她不信任我,下意识的对我的问题进行阻抗。”
“那这次咨询岂不是没什么收获,江医生你能看出她什么问题?”
江屿看着那个纸杯,肯定的说:“抑郁症。”
“啊?”闫艺佳嘀咕,“她刚还对我笑呢。”
“抑郁症的人不是不会笑,只是笑得比较少而已。”
“哦。”闫艺佳点头,“那她不配合,下星期还会不会来?”
江屿嘴角轻扬:“会。”
——
束荫从咨询所出来,一时不知去哪,只好沿着街道晃荡,想起刚才和江屿那一段不算愉快的对话,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
“右边点右边点……再往上……好好好……就这样……固定住……”
束荫走到一个小广场上,被一道洪亮的人声吸引,抬头一看,即刻停住了脚步。
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挂星光芭蕾舞团的演出海报。
海报刚挂好,就围了许多群众上前观看。
束荫忍不住也走过去,近距离的看着海报上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一起起舞的成员。
海报上,何璐站在正中央,双手自然向上引伸,点着脚尖,身形姣好,其他成员落在她身后,摆着不同的舞姿,呈人字形队形。
束荫的眼神近乎痴迷,带着艳羡和悲哀。
原来,她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哎呦,这些姑娘真是出落得水灵灵的。”
“可不是嘛,这谁家能娶到都是福气啊。”
“哎,这舞团的领舞是不是换了啊,我怎么记得以前不是这个啊,我看看以前是哪个啊。”
“原来那个啊,我跟你说,早就不在舞团里了,听说是……”
束荫低着头,慌乱的从人群中离开,脚步有些着急错乱。
她不想从别人那里听到她的遭遇,无论哪个版本,都不过是一只天鹅折翼的故事。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束荫茫然四顾,她现在没有工作,除了回公寓之外也没有其他去处,一时竟觉得自己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束荫就这样踱步走回家,路过一家小超市时,滞留了会儿,站着看摆在门口的招聘信息。
之后,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束荫有些窘迫,扯了下衣角,说:“我是来应聘的。”
那个女收银员一愣,上下打量了下束荫,才说:“你等下,我去找老板娘。”
“好。”
束荫等了会儿,女收银员带着老板娘出来。
束荫:“您好。”
老板娘看了看束荫的身形样貌有些惊讶:“你是来应聘收银员的?”
“嗯。”
“有经验吗?”
束荫一顿,迟疑着答:“没有。”
“没有没关系。”老板娘眯着眼,笑着,“你形象这么好,其他东西学学就会了。”
束荫略显腼腆的笑了笑。
“我们这边的工资是一个月两千,知道吗?”
“嗯。”
老板娘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我让小秦教教你。”
“谢谢。”束荫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从超市出来,束荫并未觉得松了口气,反倒觉得胸口堵着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般。
她打小习芭蕾,高中时是艺体生,大学也是在舞蹈学院继续学习芭蕾,除了跳芭蕾她什么特长都没有,更勿论求生的技能。
以前她觉得芭蕾会与她相伴一辈子,她亦能倚靠着它求得生存,可现如今想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