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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笑了，张宥文看过去一眼，眉头却依然紧锁。不过一会儿，他忽然站起来俯下身，在云笑完全呆愣住的目光中轻吻去了她眼下的泪痕。
云笑只觉得自己脑子轰一声炸开了，红着脸结结巴巴问：“你……你做什么呀……”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你看那种，那种电视剧？”云笑愣了，看着张宥文那双在开会时指点江山气势昂然的手在此时尴尬地比划着，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张宥文别过脸去：“这几天……从音像店买来看的。”
云笑觉得好容易止住的眼泪险些又要掉下来。
“我，我去洗手间一趟。”她飞也似的逃出了办公室，一想到自己刚才一点形象也没有地大哭，脸上就似火辣辣在烧一般。她冲进洗手间，飞速拍了些水，可是夏天的水刚出来都是温的，她觉得脸上温度一点没降。
“哎哎哎，看到没，云笑眼睛红红的耶！”
“不仅眼红红，脸也红红哎！”
“吼吼吼，是不是老板做了什么让人哭又让人羞的事啦？~”
“嘿嘿嘿嘿嘿嘿……”
看到云笑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直奔洗手间，一群猥琐的青年立刻发挥出让人望尘莫及的YY能力，聚成一团浮想联翩起来。
“中午了，事情都办完了，很闲是吗？要不要我替你们申请午休？”
周姐的声音从身后毫无热度地响起，几人心神一凛，立马换上一副严肃表情，风卷残云般回到自己座位上认真做事。
周姐见状脚下只是微微一顿，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也往洗手间走去。
众人眼睛又开始四处乱瞟了，不给说话？嘿，他们还有眼神呢，那意境可是相当深远啊……
“云笑。”
“啊？周姐！”云笑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站的周姐，赶紧胡乱擦了擦脸，转过身去。
“身为广告策划，理应对客户的需求有更深入的了解，下午我要去见一位客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
周姐说去取车，在楼下等她，云笑回自己位子上整了整东西，然后拎起包也走了，临走前往张宥文办公室看了一眼，让她意外的是张宥文也恰好从里面开门出来，见她在十几步外正眼对着自己，了然地朝她露出个笑容。
似是忽然受到莫大的鼓励一般，云笑抬起大步往外走去。
一整个办公室的人老早就在自己办公桌上露出了半个头，先看了看老板，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了云笑消失在电梯中的身影，忽然都笑了，笑得莫名。
同事甲：喂！乙！你知不知道自己笑得很大妈？
同事乙：大妈？
同事丙：就是那种……看自己家小鸡的老母鸡！
同事乙：都给我去死！老娘青春如玉貌美如花，母鸡？鸡你妹！我要是母鸡，你俩都公鸡！
朝办公室里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道声别后，周姐和云笑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刚才表现不错。”周姐看着她肯定道。不像她第一次跟师父跑去谈客户，如众多新人一般战战兢兢，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云笑扯出一个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姐又开口了。
“听懂多少？”
云笑憋了半天，挤出几个字：“唔，没多少……”
说实话，一听到那些专业术语她就反应不过来，还要先回想一下这几天书本上恶补来的知识，可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们的主题早已又转了。坐了一下午，累个半死，对这个方案却还是云里雾里，云笑忽然觉得这世界上没有再比她更没用的人了。
“你那样的家庭，眼光见识一定比普通人远，有这样的优势很好，可基础知识不扎实也不行。这样，我那里还有几本这方面的书，回去后找出来给你，你抽空看一下。”
“哦，好！”
傍晚，云笑抱着厚厚一大叠书，呆若木鸡地出了周姐办公室。
几本……
晚上张宥文照例把云笑送回家，半路上顺口问了下午的情况，云笑红了红脸，幸好他在前面看不到：“我，我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多试几次就好。”
“恩，周姐给了我一些书，我决定这几天要好好看！还要去找老爸取取经！”
张宥文就算不回头也能想象出她站在后座上，单手握拳信心满满的样子，一想到这里，唇角便不由轻轻向上勾起。
何必想太多呢。
云笑，这样就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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