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城，我们先走吧。”晨曦拉着煜城的衣袖。

    “嗯。”煜城牵起晨曦的手，看了看煜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煜煊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沉默了。

    出了地牢，晨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一直沉默，想着煜煊的话。今天她见到煜煊，是兴奋，见他进地牢，她担心，但听他说要分开，她难过。走着走着，她忍不住冲入煜城的怀中，眼泪流了下来。

    “晨曦，你怎么哭了？”煜城惊讶地看着晨曦。

    “什么是哭？”晨曦哽咽着。

    “现在的你便是哭了。你流泪了。”煜城擦拭着晨曦脸颊的泪水。

    晨曦也擦了擦眼泪，原来，她在哭。她现在的反应都是哭。晨曦靠着煜城的肩膀，像只乖巧的猫儿。此刻，他教会了他哭。

    煜城本想问晨曦为何会哭，但忍住了。她脆弱时能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于他来说这便是幸福。煜城一面想着，自己绝对不能成为晨曦流泪的理由，一面却又想若是晨曦能为他流泪那该多好。如今他对晨曦，就如那时晨曦对煜煊。当你仰望山峰时，却不知道别人也在仰望你。

    “煜城，我不哭了。我想笑，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哭的样子。”晨曦擦干了眼泪。

    “嗯，走，我带你吃茉莉糖糕。”煜城微笑着。

    “太好了。煜城，你真好。”晨曦拍着手，欢呼着。此刻，她的笑因为煜城。

    夜幕下，所有人都进入了梦境。只有地牢中的三人，不住地讨论以后的路。

    “城主，你怎么悄无声息地就来了啊。”清影瞥到了无瑕，媚笑着。

    无瑕冷冷地看了清影一眼，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让清影和妙雪进入梦境。

    “你这是？”煜煊问道。

    “这两只狐妖别有居心。你为何还带她们在身边？”无瑕没有回答煜煊的话，而是继续问着。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煜煊一脸不屑。

    “今生你叫百里煜煊。”无瑕盯着煜煊。

    “你到底什么意思！”煜煊脸上出现愤怒。

    无瑕用念力抓住煜煊的脖子，目露凶光地说：“若不是为了她，我早就让你消失了。”

    “为了她？”煜煊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你也喜欢晨曦。”

    见煜煊这样的反应，无瑕放下了他，没好气地说：“我叫白无瑕。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晨曦是我妹妹。你今生若再敢伤害她，就算是赌上蛇族的命运，我也会杀了你。”

    “不会了。”煜煊的声音有些低沉。

    “愿你说话算话。你挖走她心的事，我不会让她知道。我今日不杀你。便是要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你若还有一丝愧疚之意，就停手，过正常人的生活。”无瑕劝说道。

    “我怎么收手。上天要我经十世劫难，我怎么收手！我不过是给自己争得一线生机！”煜煊激动地看着无瑕。

    无瑕惊讶地看着煜煊，“难道你要对抗天界？”

    煜煊轻笑了一声，“不是对抗。而是登上天界，让他们改变我的命运。”

    “既然如此，晨曦的心还满足不了你吗？为何还要盗取白练珠。你可知这颗白练珠对蛇族多重要。”无瑕说着，心底却不住地说“你为何变成今天这般。”

    “晨曦的心，我始终无法完全利用。力量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煜煊答道。

    “若是要得到力量，就在我这燕子城修行。不出十年，你便可飞升成仙。”无瑕想若是让煜煊离开，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伤害晨曦的事，不如留他在身边，随时监视着。

    “不必。你若要放我，便放。不放，我留在这地牢修行，总有一天能冲出去。”煜煊一脸不悦。

    “你这是威胁我？”无瑕的脸色也变了。

    “无瑕。你懂那种被命运牵扯的痛吗？我梦中时常出现一个女子，她在我前几世出现，却因为天界的他们，备受劫难。如今，我获得力量，我就要找到她，给她幸福。”煜煊将心底的话告诉无瑕。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对无瑕说这些。

    无瑕看着煜煊，久久地，没有回答。煜煊在找另一个女子？那晨曦呢？晨曦对他的感情，他又如何处置？无瑕心疼晨曦。但他明白，这世上唯有感情，一旦变化，就回不了头。

    “你可知晨曦对你的感情？”无瑕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负了她。”煜煊淡淡地说。

    见煜煊这样的表情，无瑕并未回答。他想如果有一天煜煊知道晨曦为他做的一切，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淡然。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煜煊岔开了话题。晨曦的问题，他开始逃避。

    “明日一早。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今日谈话到此为止。”说着，无瑕消失在煜煊面前。

    第二日清晨，阳光打开每扇窗子。晨曦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找无瑕。煜煊被关在地牢一个晚上了。她想让无瑕放了煜煊。

    晨曦刚走到议事厅，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