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这一仗打输了，她打碎牙齿和血吞，暂时不再与姜自励作对，等网上的热度平息后再说。

    姜自励的电影拍了三分之一，回国后她跟剧组请了几天假，因为要回学校报道。

    本学年对于姜自励来说至关重要。

    她是空军招收高中生飞行学员时经过初选、复选、定选三级选拔，综合择优录取上的京都航空航天大学，学习了3年后将在京都空军航大学习。

    今年她将从京都航大去空军航大，毕业考试合格后颁发空军航天大学和京都航大的毕业证书。

    校长给姜自励打电话，叫她去一趟办公室，说是有好消息宣布。

    姜自励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校长亲自打电话来，应该是毕业后分配去部队的事情有着落了。

    姜自励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深呼出一口气，整理衣服，然后敲门。

    校长道：“请进。”

    姜自励推门进去：“校长！”

    “嗯。”校长满脸喜色：“姜自励同学，请坐。”

    姜自励坐在校长面前的椅子上，手心微微出汗。

    校长摘掉老花镜看姜自励：“姜自励同学，根据你的综合表现，还有空军部队对于人才的需求，我们决定，将你分配到……”

    姜自励双眼紧紧盯住校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校长笑道：“分配到战斗机部队！”

    姜自励身上唰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校长。”说完站起来鞠了一躬。

    校长笑着点头，很是欣慰：“好了好了，你先坐下来。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不是吗，你确实很优秀。”

    校长拿起姜自励的成绩表和履历单：“你看看，你为学校拿过荣誉，为国家争过光彩，各项考试都是第一，你不去战斗机部队岂不是可惜？”

    姜自励攥着双拳，贴着两腿外侧：“校长，这份履历给以给我一份吗？”

    “你要拿去干嘛？”

    “我想念给我妈妈听。”

    校长心中一颤，立刻道：“嗯，不错，你拿去吧。”

    姜自励手捏着她的履历单复印件走出校长办公室。

    走廊里安安静静，她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却冒了一头汗，这时候眼泪才抑制不住的掉出来，噼里啪啦打湿了脸颊。

    姜自励抽了一张纸擦干泪水，奔出学校。

    疗养院内，姜自励抱住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她给斯南阙打电话：“老公，我想看母亲的脑电波图。”

    斯南阙答应：“马上安排。”

    不到十分钟，会操控仪器的医生到了，连接上姜柔的大脑皮层，电子屏幕亮起。

    姜自励忍住想哭的情绪，从头开始念：“妈妈，我快毕业了，你听听我的履历吧。校长夸我了，我毕业后可以进入战斗机部队，以后我就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了……”

    姜自励一条条念下去，声音清澈甜美，她没哭，一旁负责操控仪器的医生却热泪盈眶，因为她也是个女人，知道女人取得如此的成绩实在很不容易。

    姜柔的泪水从她半阖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汩汩犹如泉涌。

    姜自励一边念一边替母亲擦干眼泪：“妈妈，我给你争光了是不是？妈妈你为我骄傲吗？”

    电子屏幕上出现一行字：你是妈妈此生最大的骄傲！妈妈以你为荣！

    ……

    从疗养院走出来，外面刮起呼呼的夜风，可姜自励不觉得冷，她的领口解开两颗纽扣，冷风灌进去，却吹不散她身体里的热。

    斯南阙的电话打来：“在疗养院？”

    “嗯。”

    “我去接你。”

    “嗯……”姜自励闭了闭眼：“斯南阙，我想立刻见到你，立刻！”

    斯南阙在电话那边沉沉的笑：“这么想我？”

    姜自励抿了抿唇：“快点来。”

    “好。”

    电话刚挂断，姜自励一抬头，街道的另一侧，斯南阙站在路灯下，头发被风吹乱，儒雅深情。

    姜自励的心乱了，狠狠地痛。

    斯南阙朝她张开双臂，姜自励扑了过去，深深陷进斯南阙的怀里。

    她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依赖斯南阙，如此相信斯南阙。

    她的性格像只刺猬，浑身长满了刺是为了自保，但内心也有非常柔软的时候。

    斯南阙伸手摸摸姜自励的后脑勺，用大衣裹住姜自励。

    “怎么哭了？嗯？”

    姜自励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泪水打湿他的衬衫。

    她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娇气：“你让我哭一会儿。”

    斯南阙鼻腔里哼笑出一股气，下巴抵在姜自励头顶：“宝贝，你都把我哭湿了。”

    姜自励一巴掌打在斯南阙胸口：“忍着。”

    当晚，姜自励在斯南阙的臂弯里睡得很香，像只天塌了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