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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说的那个自杀网站,其实它已经被封了,目前只有地下组织在活动,位置就在你家楼下正中间的空地底下,需要你从楼顶正对位置头朝下跳下,这样就可以砸穿地面直接到达他们组织总部!”
“哎哟楼上的笑死我了。”
“先把讨厌的人都杀了再自杀吧,不然多不值。”
“想死很容易的,快去,快去。”
广场上,一个反网站派的集会,一名父亲站在高台上。
“我的儿子在前天晚上自杀了,我在他的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里发现了大量关于这个网站的搜索跟访问。”
“我希望能看到一个禁令,我会支持任何活动,防止其他家庭遭受我们所经历的惨剧!”
台下一阵支持的呼声。而广场外,一个举着支持网站标志旗子的人大声向广场内叫道:“那你在你儿子自杀之前就没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吗,先生!请问你之前有关心过你儿子吗?”
负责这次查处清理活动的机关大楼外,一大片空地上坐满了人,正在进行着静坐示威。
然而对比起这个城市的人口来说,这只是少之又少的一小撮人。
更多的人拿着手机或摄像机,拍着DV上传到各大热门的视频网站上去。
有其他城市甚至国外的人来到这里参观那些游行的人。
更多的人,平凡地活在自己不太好也不太坏的生活中,事不关己隔岸观火地以调侃的口吻说起关于这个热闹话题的谈资,凑一下热闹,就像从出生到现在曾经凑过的无数次热闹一样,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地铁站口,披着红色条带的志愿者派发着宣传珍惜生命的传单,大多数人接过来,走了没几步就扔到地上,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口外,被无数双脚毫不犹豫地踩过去,宣传单脏皱破卷成一块,就像一堆破烂儿一样。
佳岛站在风很大的顶楼上,看着脚下的广场里因恼羞成怒而群殴那个拿着支持派的小旗子的男人的人们。
一个瘦高的少年站在她旁边,浑身轻薄透明。
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
“由欣,息宴……这就是那个我们想要改变的世界吗?”佳岛的声音很轻,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光芒,仿佛回到了那个学校里,回到了那个时候,她看着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的游息宴,看着他狂怒的父亲而感到切肤的悲伤的时候。
那种因为人跟人之间无法互相理解,无法互相关怀,没有爱,没有温暖的切肤的悲伤。
少年云之,不,或者说游息宴,看着佳岛,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臂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肩,浅蓝色的缎带落在她胸前,在微薄的光里,模糊的灵魂,像即将消失一样。
静坐示威到了第三天,就楼内还是悄无声息的情况来看,他们并没能攻破消除那个网站,防暴警察已经离开了楼外,但还是有些保全人员在看守着,以防出事,却还是没能阻止意外的发生。
离门口比较近的男人经过三天的沉默,已经忍不住了,煽动周围的人进行强行突入,来逼相关部门停止这次行动,时间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热烈毒辣,刚换班过来的保全人员也被热得心不在焉地站着,没有注意到有一部分示威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朝机关大楼的方向悄悄走过去。
就在男人大叫一声,众人合力冲向大门,保全人员如梦初醒地侧过头去的时候,不知道因为地不平还是什么缘故,男人一个站不稳,忽然晃了一下。
3.
说起张杰这个人,如果你认识他的话,一定会觉得他就是一个疯子,就算你不会这样刻薄地想一个人,你起码也会觉得他是有点儿傻,脑子里少根筋,或者是觉得他,比较天真。
“天真”这个词对一个62岁的、已经迈入了老年人行列的人来说,怎么想可能都不会贴切,除非他是患了老年痴呆之类的,但是他又没有,但是他所做的事,又只可以用这样的词来形容。
先不说他年轻时放弃了在原先读书的大城市里就地分配的机会,跑去响应什么国家号召参军入伍,这也算了,还主动跑去一个就算说了名字也没人认识的农村小县里支援农业第一线,在那里有名无财,穷不拉叽却又热火朝天地干了十几年民兵连长,调回原单位之后又从部队转业当了一名普通的民警,一直干到了退休,结果是自小在城里长大的妻子早在三十多年前忍受不了在农村艰难的生活跟他离婚,张杰自己也因为工作太过拼命,前期环境又差,落下了一身病,其中最麻烦的是后天性的心脏病,如果不是因为旧时政策宽松,现在可能连警察都当不了了。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从小成绩就好,小时候就懂得靠采山上的药材、帮工厂钩花刺绣来赚学费吃食,什么都不用做父亲的担心,考上了大学之后国家包食宿,每月还有固定的工资拿,常常还可以帮补一下家里,毕业之后被分配进省人民医院里,因为人长得漂亮,勤快嘴又甜,得到不少看病住院的老干部的喜爱,工作上平步青云不说,嫁也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