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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焕应该是听到了，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窗外。

    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冉青青咂咂嘴，“那个林总，您要是能找到更加详细的财报，那我应该可以给你出一份分析报告。我知道您也不在乎我这份分析，但是如果您需要的话，我……”

    “谁说我不在乎的。”

    冉青青有些局促，“您要是找不到更加详细的，我也可以根据现在的这份出一份分析方案，虽然说不上有多准确吧，但是肯定比现在这份东西更加可信。”

    林焕没做声。

    办公室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压抑，冉青青张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总觉得没有什么合适的语言可以用来打破眼前的沉默。

    方案到底要不要做，倒是吱一声啊！冉青青在心里嘀咕。

    隔了好久，就在冉青青觉得气氛压抑的她快要原地爆炸的时候，林焕忽然开口，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一般遥远，“青青，你有没有经历过绝望。就好像是那种下一刻就要溺死，却束手无策的绝望。”

    冉青青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林焕根本就没有想要听什么回答。

    她还没有想好说什么呢，林焕就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你不会有的。”

    冉青青的角度看不到他的全部表情，只能看到一个侧脸。那看似在望着窗外的目光，却根本就不是在看景色，而是像定在了时光的深处，那个他所说的，最绝望的那段时光之中。

    忽然觉得心像是被狠狠的攥住，好像他的绝望她可以感同身受一般。

    一闪即逝的疼痛，林焕的视线转向她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你先去吧，回头我给你一份贴切一点的财报。”

    冉青青张张嘴，想要问出的话，在最后只化成了一个，“是”字。

    出了办公室的门，冉青青的情绪还是有点低落，这种低落分明是受了里面那个人的影响。

    她没理由去问，这也根本不关她的事。

    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憋闷。那人，正经的时候是王者一般的骄傲，不正经的时候是纨绔一般的潇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刚才站在窗前的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

    冉青青的手指轻轻的扣了扣桌面，长出了一口气，却还是很难让自己的心里不再郁结。

    这种郁结一直持续到了下班之后，冉青青漫无目的在街上溜达，一抬头，却见自己走到了向云川的医院。

    她自然是没有办法直接问林焕的，或者，可以从向云川这里侧面打听一下。

    其实，这种事情，去左成轩那里会比较好，那个大嘴巴，说不定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告诉自己了。

    可是，就是因为他是个大嘴巴，说不定她前脚刚从那里出来，他隔不了一分钟就告诉林焕了，那多尴尬。

    向云川应该不会，他应该没有左成轩嘴巴那么大。

    冉青青在向云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还在犹豫，如果人不在，那就是老天爷也不希望她知道，那她以后再也不问。

    深吸了一口气，刚要敲门，向云川却正好出来。看见他，愣了一下。

    “冉小姐，找我有事？怎么不进去。”

    “呃，我刚到，还以为你已经下班了呢。”冉青青有些局促。

    向云川看出了冉青青的紧张，笑了笑，“要进去说么？还是一起吃晚饭？”

    “你是不是要下班了，如果你没空的话，就算了。”

    “我有空，进来坐吧。”

    冉青青坐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她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

    “是为了杜家的事情来的吧。”向云川看着她。

    看着向云川脸上的笑意，冉青青忽然就轻松了，“医生做久了，还学会了读心术？”

    向云川笑道：“你别说，简单的读心术我还真的会。”

    “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那你是准备告诉我，还是准备打发我回去。”

    向云川犹豫了一下，冉青青看得出，他是在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告诉自己。

    冉青青咬了咬嘴唇，“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其实这本来也不是我应该问的。”

    向云川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三既然没有打算避着你，就说明他不介意你知道这件事。我只是在想，我是应该现在告诉你，还是等老三觉得时间合适的时候亲自告诉你。我还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来问我。”

    为什么？冉青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个小秘书，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追问这件事呢？

    向云川看着冉青青微笑，“冉小姐，我们老三对你很不一样。之前老五说他铁树开花，我还不太相信，可是从昨天吃饭的情况看，他这个铁树还真是开花了。”

    “算了。”向云川叹了口气，“他那个人，别看有时候看着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这件事要是等他亲口对你说的确是有点难。还是我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