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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三月初九)
抹上胭脂,再瞧菱镜,模样与往日没有丝毫差别。所谓宫妆,原来如是。
上房正堂,四阎王同福晋傲居主座,我跪在他们脚下往上磕头“奴婢绮罗给贝勒爷福晋磕头”
《大清律》有条“妻者,齐也,与夫齐体之人也;妾者,接也,仅得与夫接见而已。贵贱之分,不可紊也。妾者,侧也,谓得侍乎侧也。妻则称夫,妾则称家长,明有别也”
由此可知妻与夫是齐身共体的地位,妾只不过是可接近其夫,在旁侍奉而已。所以妻称其配偶为夫,妾称其配为家长。一个称谓便定了妾处于服侍与服从夫的地位。
至于妾与妻的关系,《礼记》有云“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明白指出,妾之服侍妻应当象媳妇对待公婆一样。
所以他二人是主,我是奴,依规矩礼数,该自称奴婢。
一,二,三,磕完头,再敬茶“贝勒爷请用茶,福晋请用茶”
自始自终四阎王均板着脸不言不笑,反倒是福晋端着茶,揭开盖,浮了浮,喝了一口后微微一笑“绮妹妹,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叫我姐姐就是了”
“家里还有几位姐妹,你也过来见见”
“这是李侧福晋”
我蹲身行礼“李姐姐安”
“耿庶福晋”
“耿姐姐安”
“宋格格,安格格,武格格,海格格”
我依旧不抬头的请安“宋姐姐安,安姐姐安,武姐姐安,海姐姐安”
四人慌不迭的与我还礼“绮姐姐安”
“噗嗤”李氏拿绢子捂着嘴笑得旗头上的彩凤一颠一颠的对我说“绮妹妹,该她们称你姐姐才是”
我重新见礼“宋妹妹,安妹妹,武妹妹,海妹妹”
姐姐妹妹,显然贝勒府的妾室之间,不是通常的按进府年限排大小,而是以位份排位。而进位份,则是自古华山一条路,诞育之功。
回到房,我已筋疲力尽,可心头的烦事却一刻不能耽误。四阿哥子嗣虽少,可不代表不会生,几个女人的肚子都大过。
生孩子,我摇头,妾的孩子出了襁褓,便归大妇所有。拿我的肚子,为他人生孩子,,打死我也不干。只是怎么避孕呢?昨晚会不会中奖?我苦恼异常。前一世我一直想要孩子,做的都是备孕求子的功课,于这避孕的事一无所知。怎么办,我一拍额,管他呢,反其道行之也就是了,
“春花,传水,我要洗澡”
“是,主子,不过送水还有一会儿,您先吃早饭吧”
一碟子白馒头,一碟子黄馒头,一碟子盐水萝卜,一碟子辣白菜,还有一海碗稀粥。这就是早饭?我用眼神询问金嬷嬷。
“主子,这顿您先凑合着吃”金嬷嬷盛粥“奴婢打探清楚了,这边大厨房只预备爷的饭,各院主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
“主子这院也有厨房,只是还没收拾好”
厨房,自己做饭,我有气无力的瞧着屋里人询问“你们谁会做饭?”
瞧着众人的脸色,我便知我是多此一问,八年来,这拨人与我一样都是饭来张口,从未下过厨。由此细想,太太为人还算不错,比不得雍正苛刻。
沉默许久,金嬷嬷面红耳赤的开了口“奴婢年青时,在厨房上呆过一阵,虽炒不来菜,煮饭烧粥是不成问题的”
我出了一口气“我来掌勺吧”
喝了一碗粥,回房洗澡,刚解开衣衫,便听到春柳“啊”一嗓子,慌忙拢上怀,吩咐“春柳,你先出去”
“不”春柳靠了过来“给我瞧瞧,这是怎么了”
我死命的扯着衣服推搡春柳“哎,我说,你羞不羞啊。大姑娘家的,瞧什么瞧”
“春花,嬷嬷”
面对春柳和她召来的帮手,我乖乖投降。
“主子,痛不痛”春花这死蹄子按着我胳膊上的青紫问我。
“痛”我哭丧着脸推开她的手“不按不痛,你碰了才痛”
“贝勒爷的心可够狠的”春柳眼泪汪汪的下结论。
是,我点头认同“相信我不是吓唬你们了吧,在这府上,你们得打起精神,十二分小心才是”
洗好澡出来,春花拿松江棉布正帮我吸发上的水,徐嬷嬷领着两个婆子端着碗进来“贝勒爷赏绮主子药”
药,瞧着黑乎乎的汤药,我一阵头痛,这家人真拿女人当猪养。
“绮主子,这药得趁热喝”长脸婆子赔着笑与我说“凉了,药性就减了”
狠狠心端起碗一吞而尽,丢下碗,我双泪长流,死胤禛,这份苦涩,有机会老娘定要亲手讨回来。
“主子,厨房收拾好了”金嬷嬷请我去厨房。
一条鱼,一只鸡,一只鸭,一笼豆腐,猪牛羊肉各三斤,鸡蛋十个加些时蔬,便是我这屋上下五口人的份例。
鱼是鲤鱼,我吩咐“将鱼送荷花池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