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康熙四十年1701年七月下旬)
忙活了十来日,总算于今日忙出了蝴蝶荷包。揣着荷包,扒着门槛儿,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回来了胤禛,不想胤祥也一同进来了。
无奈的回看春花,春花与我摊了摊手,转身便去收拾酒杯。哎,我叹口气,吩咐太监“秦栓儿,去厨房说一声去,贝勒爷和十三爷的酒菜可得了,若得了,便立送过来吧”
“绮罗”胤祥唤我“换个曲子,啊,换个曲子,来来去去,只一首《西洲曲》,你烦不烦啊”
未及我坐下,胤祥便对我大小声吆喝起来。我眨着眼睛琢磨,外头出什么事了吗,以致一向温和的胤祥今儿竟这么大的火儿。
“十三弟,来”胤禛与胤祥斟酒“这事儿但凡没发上谕,这便有回旋的余地。再就是,绮罗”下面的话是与我说的“《两只蝴蝶》的曲子,你掐的如何了?”
《梁祝》曲子里的《十八相送》,现今,已被我敷衍到十三送,但瞧今儿胤祥的气息,我揣度一刻,决定今儿也完了曲子。
“回贝勒爷,今儿下午这山居里的蝴蝶飞得欢实,奴婢刚完了曲子,这便演给贝勒爷,十三爷,品评”
弹完一章《十八相送》接《化蝶》,胤禛与胤祥皆无言语,我便就继续复弹《十八相送》,敷衍差事。
“四哥”胤祥借着酒意问胤禛“我额娘过世未足三年,这指婚的事儿也就是说说罢了。倒是,眼下,年羹尧的那桩婚事,你怎么说?”
年羹尧也要娶亲了,我心里叹气,也不知哪家千金得此福气。
“这个翠容是纳兰容若的小女儿”胤禛的眼光落到我身上,压得我浑身哆嗦“年羹尧与绮礼一向交好,这门亲事若成了,他二人倒是成了连襟”
翠容,玉容的妹妹?难不成,这八阿哥也瞧中年羹尧了?
先前是绮礼,八阿哥胤祀为了笼络他,使皇太后指了玉容与绮礼为妻。婚后没两天,胤禛便寻了一个因由将绮礼逼去了江南,然后便就有了莺歌儿的一尸两命。忆起莺歌儿,我不禁心中一痛,那样一个热情爽快的花季少女,便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后院黑洞给吞噬了。
只是,这年羹尧是胤禛的门人,此次胤祀的手,是不是伸得有些过了?但听胤禛这口气,似乎好像不会反对结这门亲,这算是顺水推舟的将计就计呢,还是无可奈何的隐忍不发?
“再就是,四哥”胤祥不满的发问“温宪的事儿,你怎么也帮着十四弟说好了呢?”
“不说怎么办?”胤禛反问“你有更合适的人选?”
胤祥哑然,但终究不服气的抢白了一句“但也不能就这样答应吧?”
“十三弟”胤禛诚恳地呼唤胤祥“温宪已经十八岁了,眼见便是秋围,蒙古人就要来了”
“若不想温宪嫁到塞外”胤禛沉默了片刻,方继续“这婚事宜早不宜迟。额娘只她一个女儿,且她身子自小便羸弱,实在受不得塞外的风霜啊”
原来温宪已经十八岁了,他奶奶的,竟还未嫁人,而老娘我,这幅皮囊刚只十七岁,便已做了两年妾室了。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不缺吃不缺喝的,好意思说什么身子羸弱,依我说就是自己金贵自己个儿。这样的人,就该到塞外苦寒之地接受些教育,待过两年后再回来,一准儿的好吃好睡活蹦乱跳。
终于胤祥走了,我将半醉的胤禛扶到床上躺下后,方将荷包递了过去“贝勒爷,奴婢的这个蝴蝶荷包绣好了”。
胤禛瞥了一眼便随手塞于枕下复来抱我“绮罗,眼见就八月节了,可你这端午节的荷包才整了一半。你自己可有些惭愧?”
“是,奴婢惶恐”
“言不由衷”胤禛捏我鼻子“明儿去了围场,你这八月节的礼怕是要拖到冬节了吧?”
“是”我随口答应,转觉不对,赶紧改口“不是,啊,什么?围场”
“什么围场,当然是木兰秋围”胤禛敲我脑袋“又装!”
“哪次十三弟过来,你没在旁边竖耳朵?”
“是,是,奴婢错了”我抱着头求饶“奴婢再不敢了,只求贝勒爷别生气”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你烦不烦啊”胤禛再敲我一个暴栗。
“是,是,奴婢这就改,还求贝勒爷别生气”
求他别生气,谁知胤禛的火越加大了,不出声的抓过床边驱蚊的拂尘,握着木柄对我抽来“装,爷让你装”
“啊”我惊惧的蒙住眼,尖叫也在木柄碰触我身体瞬间被疼痛闷盖了事。
“绮罗”胤禛搂住我的肩膀,查看我的腰背,每一次的触摸都让我发抖。
“高无庸”胤禛唤人“拿跌打膏来”
烤熔一块膏药,趁热贴到伤处,我终于能坐了。
“绮罗”胤禛扶我躺下后叹了口气“好好睡一觉,明儿若还疼的厉害,便请太医过来瞧瞧”
“腰怎么样了?”胤禛斜倚床头问我“还疼吗?”
疼,哎,一夜没敢翻身,腰已僵得没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