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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南巡,我吃惊的瞧着福晋,这才正月初八,康熙便就要南巡了吗?这老爷子可真不嫌早,再就是这话传得可真是够快的啊!
“皇上这次没点娘娘随驾,除了太子,阿哥里也只点了爷和十三爷”福晋揉着额头与我说“你过去只需伺候好爷就成了。”
想着不用见胤祯,我不觉舒了口气,再想到可以与胤禛独处几个月,我便更觉欢欣,看来这一个月来的水磨功夫没有白费。压下心底的欢喜,我平静的与福晋行礼“奴婢铭记福晋教诲”。
(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正月十三)
正月十三,我扶着春花,领着秦拴儿秦锁儿又一次踏上了南下的龙船,以继续去年应水灾而未竟的南巡。此次南巡,主题依旧还是怀柔。所以一到德州,康熙便上岸住到他启蒙恩师田雯家里去了。
不是所有的官,都似曹寅那般富得流油。这田雯的宅子也就是个两三亩地的园子,所幸的是田家这门楼,五间高房,一水儿的青砖小瓦西番莲花草图案,倒也不算太过寒酸。只是眼前这个茅草房子,我愁苦的望着高福,难不成今晚我便就要睡在这里吗?
“绮主子”高福头也不抬的唤我,其声音也小得可怜“田雯田大人这处宅子,只得正院儿几间瓦房,爷担着护驾的差使,便使奴才收拾了这处地方歇脚。”
哎,我叹口气,这阿哥睡草房,传到后世可再有人信。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我一进茅草房子,便立觉浑身痒痒,所以我便就呆不住屋子了,只得在院子里打转。这还是正月,天还冷得厉害,这北风虽不及腊月那般嚣张,但吹我一头乱发则也没费什么力气,所以我便又回到草房里梳头。如此来往几次,我总算盼来高福的相请,这田家可算是开饭了。
凭心而论,康熙此次出行可谓是精兵简随,所以即便算上我这不上礼册的小卒,田家正堂“山姜书屋”摆的十桌席,便也就净够了。
瞧清席面上的菜肴,我立时又是一阵恼怒,即便是个清官儿,但抠门成这样也还真是少见,接驾的席面儿,竟然除了两只鸡外,便净是些白菜豆腐芋头红薯了。
“呦,这是什么?”康熙饶有兴趣的瞧着热气腾腾的烧鸡发问“这么大的五香味儿啊?”
“这是臣家乡的特产”田雯恭敬的忽悠康熙“五香脱骨扒鸡。”
“臣家乡有诗云‘热中一抖骨肉分,异香扑鼻竞袭人,若问老夫伸拇指,入口齿馨长留津’,便是说这脱骨鸡要趁热吃。”
梁九功机灵,一闻此言,便立赶过来,扯着鸡腿儿一抖,果抽出一根鸡骨头,再拿筷子挟了一些肉放进碟子捧呈给康熙。
康熙举筷尝了一口,便立夸奖“好,好,这鸡不只闻着香,吃着也好,可算是‘神州一奇’啊,哈哈。”
“别都愣着了,你们也尝尝,都一起尝尝。”康熙招呼众人一起吃鸡。
闻得此言,我也就附和着举起筷子挟了只翅膀,咬一口,哎,与寻常的五香烧鸡,也没啥两样。不过呢,这一桌子菜,除了这两只鸡,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吃?
嗯,这老头儿到底是真穷啊,还是与康熙装清廉呢?我一边咬着鸡翅膀一边打量田雯,崭崭新的新帽子,新袍子,新马褂,只是这料子,虽说也都是绸缎,但无论是花色还是做工,竟都还不及高福的家常衣裳讲究。
盘算间,忽听康熙提到我“老四,你那个媳妇儿呢,来了没有?若来了,便使她来磨墨。”
康熙发了话,没人敢不从,我只得丢了刚啃一半的鸡翅,改做书童营生。
“神州一奇”四个字于康熙手下跃然纸面,田雯磕头谢恩“臣代烧鸡郭家传人贾健才叩谢皇上圣恩”
嗯,我了然点头,这皇上南巡,没有动静还成?待明日,这郭家将康熙今儿写的这匾往墙上一挂,这十里八乡的可就传遍了。郭家生意兴隆不说,只说这老百姓一听,这皇上的紫禁城里竟连烧鸡也不得吃,直来这地界儿才算开了眼。啧啧,瞧咱们这风水宝地,啧啧,瞧瞧皇上这艰苦朴素,然后,这世界便就和谐了。
嗯,只是,念头转过,我不免又打量一番田雯,只是不知这郭家与了这田老头儿多少好处,方买得这老儿如此上心。
他们宾主尽欢了,我却还饿着肚子。没精打采的出来,春花塞我一荷叶包。我接过,打开,哦,两只鸡翅。背人处啃完鸡翅,剩下骨头,无处可丢,我便就四顾搜寻,寻到荷花池,然后便拿荷叶复包了鸡骨,扑通一声丢进荷花池,毁尸灭迹。
“什么人?”假山堆里忽的钻出两个黄马褂。
一怔,一愣,两个黄马褂便已闪到跟前,魔法般将我和春花捆绑到胤禛胤祥跟前。胤禛冷脸瞧着我不说话,胤祥则挥挥手,示意黄马褂放开我俩“嗯,这是四贝勒府上的绮福晋,怕是走迷了吧。”
我慌忙点头“是,是,十三爷说的是,奴婢确是走迷了。”
“回四爷,十三爷”一个裤子滴水的侍卫举着荷叶包跪送进来“是两根鸡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