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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圆明园湖光山色,但也人多眼杂,所以来圆明园一个多月,我一直蜷身后院,没出过书房一步,嗯,即便赏花,比如现前的杏花、现在的桃花,我赏的都是太监们折来的插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早上起来瞧见天落雨,而暖房花瓶里的桃花却开得一丝无损,我不觉微笑,福兮祸兮,昨儿秦空儿折花,于花是祸,但昨儿一夜风雨,满园繁花落尽,偏此花却得保全,可谓之福,所以说,祸福无门,惟止一念而已。
感慨之间我忽见前院走来一个头带大箬笠,身披蓑衣,脚踩木屐的渔翁。
渔翁?我不眨眼的看着渔翁径直走到我面前,摘下箬笠,含笑问我道:“阿罗,本王这身衣裳如何?”
“好,好!”我随口赞道:“‘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王爷这是要去冒雨打渔吗?”
“打渔?这个主意不错!”胤禛低头审视一眼身上的蓑衣笑道:“不过,阿罗,本王今日要先领你去耕织轩!”
我也去?瞧见高无庸捧过来的与胤禛一般的箬笠蓑衣,我瞬间明白,胤禛赶今日领我出门的缘由——箬笠蓑衣,实乃是雨天出行遮蔽形容的绝佳利器!
“道由白云尽,春与清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胤禛的书房“深柳读书堂”不只名取自于唐朝诗人刘慎虚的这一首《阙题》,连其景也是与此诗别无二致。
“哒——哒——哒——”坐在胤禛缓步而行的大青马上,我靠着胤禛,呼吸着圆明后湖的水气,欣赏着路边的美景,心不在焉的听胤禛一搭接一搭的闲话。
“阿罗,这‘深柳读书堂’是康熙四十六年,本王奉皇阿玛第六次南巡后回来修造的。”
“嗯!”
“那一次南巡,皇阿玛曾驻跸无锡惠山东麓的寄畅园。”
“嗯!”我嘴里哼哼,心里却暗暗的凝了神,惠山,胤禛没事儿又提惠山做什么?
“寄畅园布局以山池为中心,其假山依惠山东麓山势作余脉状由黄石堆砌,而曲涧,则犬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之境界,引二泉水伏流经曲潭轻泻。”
好!胤禛现在可是连二泉都点明了。不再出声,我由着胤禛一个人自言自语。
“可巧那日月圆,轮到本王当值。夜来无事,本王同十三弟到池边喝酒赏月。酒至半醺,本王于潺潺水声听到‘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音合奏的《高山流水》的天然篇章,然后又于水中月影里看到你翩翩的舞姿。本王情不自禁的起身涉水去池边拉你。”
《二泉映月》,《高山流水》,他奶奶的胤禛,老絮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干什么?他又想敲打老娘什么?我心中憋气,便即愈加的沉默不肯言。
静默一刻,胤禛忽然轻笑道:“还好,当时十三弟喝得还不算太醉,将本王从水里给拖了出来!”
“嗯?”我凝神了,刚胤禛说什么,说他差点淹死?他不会水吗?不自觉的我询问出声。
“王爷,您不会水?”话一出口,我便立刻想到胤禛生为北方人,又贵为阿哥,会水才怪!
陡然的我感觉到身下的胸膛心跳加急,我想起胤禛死要脸,死不肯承认自己不行的毛病,赶紧讪笑安抚道:“当夜王爷和十三爷一定喝得很开心,很忘形,不然,以王爷的体格,即便不会水,但只要在水里站起身,也不会叫八音涧的水也没过肩去!”
我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但耳边的呼吸声,却让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借故抬手扶一下箬笠,我想上挑眼睛瞄一下胤禛的神色,结果却将箬笠沿顶撞到了胤禛的脸上。
“唉,阿罗!”胤禛伸手扶住我的箬笠叹道:“你真不是一般的会招本王生气!”
行了,没事了,听到胤禛叹气,我心中大石落地,偏还得理不饶人,娇嗔道:“王爷,您自己说的,人要学着‘放下’,过去的事,谁都不许提了。偏您自己,却总是放不下!”
“好,放下!都放下!”胤禛答得颇为无奈。
“真要放下,”我转着眼珠道:“那就要搬家。不然,难保王爷整天对着这深柳读书堂,不触景生情!”
“搬家?”胤禛闻言一愣,转即点头道:“好,搬家!”
“高无庸,”胤禛吩咐道:“备船!”
备船?我诧异的手搭凉棚,眺望水面,心说,难不成,这新院子是在湖中?
下马换乘舟,舟循溪流而北行至山穷水尽之时,划船的秦空儿、秦锁儿轻轻一点桨,小舟募的一转方向,我的眼前蓦的闪出一片桃花林来。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心里过一遍《桃花源记》,我低首瞧见身上的蓑衣,不觉笑问胤禛道:“王爷,您不是说‘耕织轩’四周都是稻田桑林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