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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谢的时候,弘时指婚的旨意下来了,康熙指席尔达之女为弘时福晋。
董鄂席尔达,镶红旗,历任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现外放陕甘总督,署理川、陕总督事务,是现今朝廷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席尔达,官做得够大,妻妾也纳的够多,但子嗣却是平平——年近六十他,膝下至今只得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则刚被康熙指给了弘时。
眼下西北战事正紧,而胤禛手边却无人勘用——胤禛最得力的兄弟,胤祥,失宠多年不说,还染有腿疾,再无可能为康熙启用去西北领兵打仗,而胤禛最高调的家奴,年羹尧,自西北回京述职已有半月,却一直都在八贝勒,九贝子府邸巴结,至今还没来与胤禛请安。
所以,康熙赶此时与弘时指这样一门婚事,于胤禛可谓是久旱逢雨,雪中送炭。但胤禛这人,平素假道学惯了,现摊上这桩好事,心里即便欢喜得跟揣了只耗子似的,可于人前却楞要端一幅荣辱不惊的架子——胤禛自宫里谢恩回来后,便即双手一摊,将婚礼的一应事宜都推给了福晋,他自己则躲进的后院,背着人命我唱曲跳舞佐酒的陪着他,偷着乐。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康熙五十七年三月二四,傍晚,我抱着琵琶坐在桃花山山顶唱杨慎这一首《临江仙》,陪胤禛看夕阳喝酒。
一曲唱完,胤禛抬头正欲评论,却见高无庸碰着一张大红烫金拜帖匆匆走来。
“王爷,”高无庸躬身回道:“四川巡抚年庚尧,年大人,进府给王爷请安来了!”
“来了?”胤禛瞥一眼拜帖嗤之以鼻道:“高无庸,你没告诉年巡抚本王处理门下事务的时间吗?还是,你受了年巡抚的银子?”
闻言高无庸的鼻尖立就见了汗,连声告罪说“奴才不敢!”将拜帖原样捧了回去。
“王爷,您真的不见年羹尧?”目送高无庸的身影渐行渐远,我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不禁出声相询。
“让他先去见见年熙!”胤禛淡然笑道:“这些年,年羹尧太过春风得意,所以,有些事,他已经糊涂得连他儿子都不如了!”
年熙?想起胤禛早年养进府中的年羹尧长子,我即刻默然,原来胤禛当初辞官时已然留了后手,将约束年羹尧的棋子都布下了。
康熙五十七年七月,弘时大婚,同年闰八月,十四阿哥胤祯封王授抚远大将军印,出征西北,年羹尧升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统领军政和民事,接管了席尔达的差事。
西北打得热闹,胤禛在京,在热河修庙也修得热闹。如此两年,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当胤禛在西山的第十座庙宇完工的时候,西北的战事平了,十四阿哥胤祯也凯旋回京了。
随着胤祯回京,朝廷里立胤祯为太子的呼声空前高涨起来——先前的八爷党眼见八贝勒继位无望,已然全盘鼎力支持胤祯了。
面对胤祯的来势汹汹,我不信胤禛真无一点担心,但抬起头,瞧见炕桌对面,胤禛低头细捏饺子的模样儿,我又不禁摇头,胤禛竟就这么深信他的亲情牌能扛过胤祯的军工
“阿罗,”胤禛捏好一个饺子放进盘子,抬头笑道:“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在合计什么?”
“这个,”微一犹豫,我便即探头问道:“王爷,您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胤禛望着我狡诈笑道:“阿罗,你这是在为本王担心吗?”
担心你个头啊?老娘只是好奇,好奇懂不懂?
郁闷的缩回头,我却听胤禛笑道:“阿罗,你放心吧,老八他们为老十四造的势越大,老十四继位的可能就越小!”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追问。
“过去十多年,老八除了结党争位,还做过什么?”胤禛摇头笑道:“他以为他手脚巧妙,万事都能瞒过皇阿玛,但其实呢,皇阿玛心里跟明镜似的。”
“为此,先前,皇阿玛没少训斥老八,可老八呢,不知改悔不说,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的拖老十四下水。”
“如果老十四不与老八往来,”胤禛重新拿起一块面皮笑道:“那以他现今在西北的功绩,本王确是得掂量掂量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但现今,他自己鬼迷心窍的上赶着去和老八掺和,这不是自毁前程又是什么?”
见不得胤禛得意,我忍不住出言刺道:“说起来,王爷这许多的兄弟,还就数王爷手段高超,能瞒过皇上去!”
“噗——,阿罗,”胤禛闻言不禁笑道:“本王什么事瞒过皇阿玛了?你真以为皇阿玛不知道本王修庙揽财?”
“不然,户部空虚,阿罗,”胤禛问我道:“你以为,皇上出兵西北的钱是哪里来的?而年羹尧,又凭什么在这个年纪当上陕甘总督,节制西北军民两政?”
“啊?王爷,”我惊诧问道:“您是说,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