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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月,不拘初一,十五,胤禛都歇在养心殿,我不觉纳闷:先前热孝在身也就罢了,现热孝已除,后宫已立,胤禛怎么还不宣召后妃,比如年氏来侍寝呢?嗯,对了,清帝传唤后妃,据说要翻牌子。这个牌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不敢问高无庸,眼珠一转,我寻摸到了饭桌边眼观鼻鼻观口的苏培盛。
“苏公公,”乘着早饭我偷问太监:“那个牌子,皇上招幸后妃翻的牌子,都是什么时辰送进来的?”
“回娘娘的话,”苏培盛眉毛不抬的告诉我道:“按制,敬事房当在皇上晚膳时与皇上进呈后庭主位们的绿头牌。”
晚膳?我闻言一怔,不觉问道:“昨儿晚膳,敬事房呈牌子了吗?”昨儿,前儿,大前儿,再大前儿,再……,我差不多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是与胤禛形影不离,牌子,我真没见过!
“回娘娘的话,昨儿晚膳,敬事房没有与皇上进呈后廷主位的绿头牌。”苏培盛的脸终于抬了起来:“娘娘有所不知,今年五月,皇上为皇太后薨曾谕旨斋戒三年。贵主子、皇后闻旨后即刻进言说皇上身肩天下,当为天下苍生保重龙体,而她二人与皇上夫妻同体,由她二人斋戒,为先皇先后祈福也是一样。”
“贵主子、皇后说得恳切,由不得皇上不收回成命,而贵主子和皇后至此每日为先皇先后持斋祈福!”
啊,持斋?这就是说皇后、年氏三年都不能和胤禛行周公之礼了?嗯,这事,我无谓的想,搁皇后,不算奇怪——她年纪大了,再生不出儿子来了,所以她必得做点什么惊人之举以保牢自己的皇后位置,但年氏,五月年氏不是刚生了一个死孩子吗?她,该不是,我不觉摇头,死孩子死出失心疯了吧?
“苏公公,”我又问:“皇后、年贵妃持斋,宫里其他人呢,也都持斋啦?”
“娘娘,皇后为后宫之主,而贵妃娘娘,”苏培盛飞快的撩起眼皮扫了我一眼:“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宫里其他主位,不敢越过两位主子去,自然的都素衣素食,减了日常分例。所以连月来,内宫没有一位后宫主位与敬事房递牌子,敬事房也无绿头牌与皇上进呈!”
难怪半年来胤禛都和我腻在一起,我终于恍然大悟,感情他的正牌老婆都持斋守戒去了!
虚伪,实在是太虚伪了,明白过来,我情不自禁的感叹,这既做**,又立牌坊的好事,竟然又叫胤禛这个伪道学给沾全了!
雍正二年,二月八日至二十二日,短短十五天,年羹尧大军纵横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敌营,犁庭扫穴,平定了青海。捷报传来,胤禛满心振奋,立刻晋年羹尧为晋升为一等公不算,还封其父年遐龄为一等公,其子年斌为一等子爵。而宫中内廷,年氏虽然依旧持斋,但胤禛对其和其子福慧的分赏却也是恩宠备至。转眼十月,年羹尧进京陛见,胤禛早朝回来,忽地有了心事。
年羹尧功高镇主了?奉一杯茶与胤禛,我漫不经心的重新拿起了笔,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年羹尧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却没有功成身退的觉悟,自当为胤禛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阿罗,在写什么?”胤禛的头伸过了我肩膀:“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阿罗,”胤禛良久叹息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朕非妒贤嫉能之人,但年羹尧,”胤禛默一刻,方沉声道:“挟兵自重,想造就朕立福慧为太子的既成事实,朕却是再不能留他了!”
“年羹尧胁迫皇上立六阿哥?”我闻言一怔,但往细里一想,却不得不点头认同,现宫里皇后没儿子,而有儿子的妃嫔中又以他妹妹年氏的位份最高,年羹尧有此妄想,实乃是人之常情。
“要不,皇上,”我随口建议:“您将立储密诏公之于众,让年羹尧知难而退?”
“阿罗,”胤禛闻声摇头笑了:“朕一国之尊,岂有受一个奴才挟持的道理?”
“别看年羹尧现在风光荣耀,但朕要治他,却也是容易。现朕忧心的是,”胤禛的眉头复又皱了起来:“却是福慧。”
“福慧才刚四岁,而她额娘,汤舜,自去岁生产后,身子一直都不好。所以,这件事,朕还要再细细想想!”
雍正三年,三月,胤禛的孝期满了,皇后,贵妃复了绿头牌,胤禛便即再不见天的腻在养心殿,经常留宿内宫了。八月,胤祥回奏圆明园已修好,胤禛移驾圆明园,我也住进了圆明园正殿——九州清晏。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八月十六夜,我正陪同胤禛在圆明园的上下天光弹琴赏月,却忽然听得一阵喧闹。
“皇上,我要见皇上!”听到外面的纷扰,胤禛的眉瞬间拧了起来。“高无庸,”胤禛不悦的问:“怎么回事?”
“回皇上,”高无庸赶忙躬身回道:“齐妃娘娘求见皇上,刚被奴才们以皇上未宣召娘娘拌驾为由给拦下啦!”
齐妃?李氏?她,她怎么来了?经年未闻李氏的讯息,蓦然听说是她,我不觉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