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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姐没关系,那皇后娘娘呢?”荣妞紧扯着我不放道:“三个月前,皇上将皇后迁进畅春园养病。”
“绮罗,你也敢说跟你没关系?”
皇后?胤禛将皇后也发配到畅春园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张嘴正欲反驳,我省起荣妞刚提到的“三个月前”的细节,不觉心中一动:现十月,三个月前,就是七月,而七月,这可不正是福惠搬出九州清宴的时间?
皇后!是皇后!我豁然明白,皇后是福惠的嫡母,且膝下无子。年氏死后,按礼,确是只有皇后才能担任教养福惠的重任。所以,宫里就数皇后,最容不下我和福惠亲近!
“是她!原来是她挑唆的!”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她挑唆六阿哥说我害死了年氏!”
“什么挑唆?”荣妞怒道:“绮罗,古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岁,你与皇上进谗言害死年姐姐,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我无辜被诬,不免怒极:“为什么你一口咬定年贵妃是我害的?我害她,哈,我为什么要害她?害她,这与我到底有什么益处?”
“因为你,恨我们!”荣妞斩钉截铁地说道:“过去这些年,你邀宠献媚,蛰伏皇上身边,都只为将我们一个个除去!”
Faint,荣妞被害妄想症了!闻言我彻底无语了。
“绮姐姐,”荣妞沉默好一刻,方才慢慢说道:“过去几十年,我荣妞自问并没对不住你的地方,而耿姐姐,她是好人,也没什么对不住你的事!”
“我两个原有自知之名,这些年,并不敢罪你。”
“至于年姐姐,她即便生得比我们好些,生性要强一些,但说到底,也并没有碍着你什么。你又何苦让皇上断了她的饮食医药,将她生生饿死?”
什么,年氏竟是饿死的?我吃惊的后退一步,脚跟绊到了蒲团,我摔坐在了蒲团之上。
“年姐姐身份贵重,而六阿哥自幼也聪明伶俐,所以皇后娘娘对六阿哥曾寄予无限期望,”荣妞继续说道:“但现年姐姐为你所害,皇后娘娘不忍见六阿哥再为你所蒙蔽,故遣人提点了六阿哥两句。这又有何不对?”
这没什么不对,但问题是,年氏并不是我所害啊!“不是我!”我大声为自己辩白:“年贵妃的死根本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比如当年,我为皇上幽刑禁闭在冷院,都没有被饿死。她身为贵妃,若非自己有意寻死,”脑中灵光一闪,我似抓到证据一般急急说道:“又怎会没有活路?”
“你以为世间人都与你一样……”荣妞口不择言的反驳我,但转即咬了好一刻嘴唇方才又说:“年姐姐冰清玉洁,似她那般脱俗的人,又怎会似你一般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怎么了?难道当年老娘非得香消玉陨才算如你们的意?既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再相忍让。
“熹妃娘娘,”我冷笑道:“您既知年贵妃是自己寻死,却又为何口口声声将年贵妃的死扣在奴婢身上,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着话我瞪大眼睛直视荣妞:“咱们满人素来讲究‘子以母贵’,年贵妃虽死,但六阿哥还在,他的身份还是压过你生的四阿哥弘历去。所以熹妃娘娘您见不得皇上将六阿哥留在身边养育,这便即使离间计将六阿哥诳进了阿哥所,受四阿哥辖制。”
“你,你胡说!”荣妞的脸气涨起了红晕。
“是不是胡说,”我淡然的说道:“熹妃娘娘,您自己知道!而方才娘娘那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俗话,我这里也一并奉还给娘娘!”不由分说,我拨拉开荣妞拽着我的手走出了佛堂。
啊!胤禛?瞧见门外立着的明黄,我虽有及时收脚,但脸还是擦到了胤禛的肩膀。胤禛不出声的伸手拉住了我,眼光却落在了我身后。
“皇上吉祥!”耳听得荣妞与胤禛请安,我省起我似乎也该请安,不然,以荣妞被害妄想症的脑袋一转,可又是一场误会?
“皇上吉祥!”撩开胤禛的手,我屈膝请安。
“起吧!”胤禛沉声道:“都起吧!”
垂手立起,满堂皆静。
“熹妃,”胤禛打破沉默道:“你现回去,改日朕再去瞧你!”
“皇上,”荣妞忽然抬头道:“皇后娘娘在畅春园养病已有时日,奴婢不才,请旨搬往畅春园伺奉娘娘!”
什么?荣妞自请旨去畅春园?闻言我唬了一跳,但转即瞧见荣妞望向我的怀恨眼光,我瞬间明白,荣妞这是以退为进回击我刚才对她的指控。
“你既有心,便即就去吧!”眼见胤禛随口答应,我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荣妞非别人,乃是将来的孝圣皇后,而现今恨上了我,这真是一件麻烦。
夜来,瞧见胤禛依旧驻留九州请宴,没有翻绿头牌,也没有进内宫的打算时,我不禁心烦意乱。“皇上,”我终忍不住出言规劝道:“您贵为一国之君,为天下计,实不该整日留连奴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