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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
荣妞同耿氏一同去了畅春园,圆明园再没有主位有资格来慈航普渡与我一道进香了,可阿哥所里福惠的病却日渐沉重。所以这年十月,胤禛下旨使朝鲜进贡未制过的生人参与福惠治病不算,又将年希尧官复原职以示安抚。
开年五月,年希尧从广西船运挂果的荔枝树苗进宫,福惠见之精神好了两日,但转即却又病了。七月十五,胤禛在圆明园福海举办放灯大会为福惠祈福,但这一切,终没有能阻住死神的脚步,福惠终于雍正六年,九月初九,我四十三岁生日的这一天去了。
噩耗传来时,我正吩咐苏培盛将我的生日蛋糕装盒送给福惠,所以,几乎立时的我手里的蛋糕砸在了胤禛的脚面之上。
惊愕过后是悲痛,但再悲,再痛,对于年过四十不惑的我而言,却也只是一声叹息和几滴眼泪。
岁月如梭,转眼一年过去,身体一向康健的胤禛却在雍正七年的这个冬天忽刺刺的病了。起初太医诊脉只说是受凉,胤禛也不以为意,不想这病总不见好,以致到了雍正八年二月,竟转成了与福惠一般的伤寒。
胤禛生病,我固然首当其冲偷不得懒,但朝廷里的怡亲王胤祥,却远较我活得更累,所以,这年五月,胤祥便于史书所言活活累死在了胤禛前头。
怡亲王不比常人,胤禛闻讯不顾自己有恙立刻便要过府祭奠。“皇上,奴婢这就伺候您过去!”手脚麻利的替胤禛换好外衣,我殷勤的扶持胤禛起身。
“你跟过去做什么?”胤禛虽病,但脑筋并不糊涂,当即一把推开我,改唤他人:“高无庸,你来!”
“皇上,”我高声叫道:“奴婢要去瞧瞧春花!”
过去十来年,我虽没跟春花联系,但从苏培盛嘴里却听了不少春花的轶事,也因此知道春花和胤禛感情甚笃。现胤禛死了,我想,春花一定很伤心,我实在该去瞧瞧她。
“春花?”胤禛闻言勃然大怒,,喝止我道:“不许你再在朕跟前提这个人!”
“再提,朕立刻诛她全家!”
这些年,胤禛再未曾高声喝过我一句话,所以今日蓦然见得胤禛动怒,我不觉一怔,眼睁睁瞧着他甩袖出门而去了。
“娘娘,”眼见胤禛走远,苏培盛叭儿狗一般靠近了我低声道:“您有所不知,春花姑娘三年前便与怡亲王殿下闹翻,负气出走了!”
什么,春花和胤祥闹翻了?我赶忙问苏培盛:“怎么回事?怎么闹翻的?”
“具体怎么回事,奴才不知道。”苏培盛飞快说道:“奴才只听说,春花姑娘和怡亲王吵了一架后,卷衣包和怡亲王府一个姓管的管家私奔走了!”
姓管的管家?管顺儿?春花和管顺儿私奔?这个——,我摸着腮帮子思索,其实吧,管顺儿长得也还行,年龄脾气也都与春花相投,他两个到一处过日子,嗯,也不算不般配!
“他两个走了,怡亲王没使人去找?”不放心春花的安危,我不耻下问。
“娘娘,”苏培盛警惕的四下望了又望,方才告诉我道:“怡亲王告诉皇上,他答应过春花姑娘,来去自由,所以春花姑娘既不愿留下,他便即就只能让春花姑娘走!”
“怡亲王真是一个信人!”我由衷赞叹。以胤祥在雍正朝之荣,还能信守对一个丫头的早年承诺,我以为胤祥这个人,着实不错,也不冤春花当年曾看上过他。
“可不是!”苏培盛附和道:“怡亲王自春花姑娘走后一直郁郁寡欢,这些年都没个笑脸。所以娘娘,”苏培盛好心告诫我道:“您可再别跟皇上提春花姑娘了!”
“不提了,再不提了!”我赶紧摇手表态。知道春花一切安好,我已然如愿,自没必要再去掐胤禛虎须。
为怡亲王胤祥病死,胤禛伤心过度,以致伤寒一直延绵到雍正九年三月方才渐渐痊愈。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胤禛的病刚好,几年来悄无声息在畅春园养病的皇后病情却突然恶化了。
“阿罗,”这天胤禛自畅春园回来后告诉我道:“琴雅不行了,你去瞧瞧她吧!”
皇后要见我?这个恶女人!踌躇托词,我正欲推辞,却听得胤禛叹息:“阿罗,‘其人将死,其言也善’。琴雅再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的去吧!”
眼见胤禛执意要我见皇后,我即便心中不愿,却也没奈何的坐车来畅春园。
畅春园的窗户尚未换成玻璃,采光不佳,所以进殿许久,我方模糊瞧见斜倚床头的人影。
“皇后娘娘吉祥!”我依礼请安。
长久沉默中,我的腿蹲麻了。唉,皇后果然什么都没对我做,但就是这什么都不做,老娘也吃不消啊。掐着自己的手帕,我无声叹息。
“过来坐吧,绮妹妹!”人影终于发话了,随即便有宫女在皇后的床头摆下一个圆凳。
拖着麻腿挨到床头圆凳坐下,我便眼观鼻,鼻观口的入定。
这一世,琴雅带给我羞辱并不较胤禛为少。对于胤禛,我躲不过,而琴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