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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跟这位李姐聊了聊,觉得人还不错,就让她来试一试。
试了一周后,李星火发现这位李姐工作很勤快,又想到她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先给她结了半个月的工资。
学校里的方方面面越来越完善,自然而然花销也比较大,李星火平时就能省就省。
等到又一年,女子高校的报名人数已经有近三百人。
还有很多是别的镇子来的学生,李星火全部都安排了住宿。
人数的激增带来的也是经济方面的困难,徐灿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主动帮李星火做起了宣传。
有一次,竟然有新闻报纸主动来采访李星火,他们从北京到了这里,只为了看一看女子高校的模样。
他们看到了在这个山沟里有一所秩序井然,学习氛围浓重的学校。她们颠覆了人们想象中的传统农村女孩,形容她们的字眼也不再是“封建思想的陪葬品”不再是满怀悲切,赚足了同情。
她们是阳光的,积极向上的,甚至有很多人拥有着良好的见识和谈吐。参加过县上,甚至市里的数学大赛或者物理大赛。
记者的这次走访目瞪口呆,不过他也同时写出了一篇至关重要的报道—他呼吁社会各地的爱心企业为他们捐款捐物。
他自己走时,也在捐款箱里塞了几张钱。
就在李星火欣慰之余,却又有另一件事让她不得不重新担忧起来—辞职信。
那是四封辞职信。
因为随着学生人数的增加,教师队伍也越来越完善庞大。
划分了各个年级,然后进行针对性的学习。
这四位老师都是教授高一的。
其中两位是一对男女朋友,另两位二十五六,都是年轻老师,正是李星火来时的年纪。
李星火想了想,就把四位老师叫在一起聊了聊,但明显的那对情侣眼神躲闪,不想去。李星火笑了笑,说:“那就去外面聊聊吧。”
正值早秋,闷热还有余韵在这山间,但过了中午,太阳西斜,外面便比屋内凉爽的多。
几个人便在这空旷的校园内聚在一起,随意的站着。
几个人都不愿主动开口,写了辞职信的好处也在于此,避免面对面。
看她们各个面色有异,仿佛是在琢磨等会怎么应对李星火的阻挠。
李星火笑了笑说:“不用担心,辞职的决定我肯定是尊重你们的。这次也是一场随意的聊天,当然了,出于私心,我也想知道原因的。”
几个人垂下头面面相觑,良久之后还是唯一的男生说了话:“李校长,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我俩快到年纪了,你知道的结婚安家,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宿舍吧。”
“再一个问题也是我和小文一直顾虑的,你说我俩好不容易从山沟里考上大学出去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让我俩的孩子再遭一次罪吧。”
男孩说的倒是现实问题,最开始这对情侣可能出于各个方面,国家号召也好,情怀道义也好,来到了这里选择了支教。
然而当理想的热潮变为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甚至一辈子的时间,里就是难忍的枯燥、落后、辛劳。
李星火听完没有斥责什么,只是微微颔首以示赞同,复而又去问另两位老师。
另两位老师来得不算早,长得都十分洋气精致,每天喜欢穿着碎花小裙子摸上口红,在村子里远近闻名的时髦。
两人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听说家是省城的。
她们是害怕少,愧疚多。
两人其中的一个,说:“我家里让我回去…”
另一人小说道:“我也是。”
李星火淡淡的微笑说:“想家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两人一番话自然有未尽之意。
她俩父母都是国企里的中层,家底也算不错,原本来支教完全就是看了几则新闻宣传,脑子一热就毅然决然的追寻“人生意义和自我价值”来了。想象着自己能像英雄一样克服一切困难。
然而俩人来了,才是真正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