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戴上手铐那一刻，赵凤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经常跟警察打交道，熟悉司法流程，自己一没捣乱二没袭警，对方敢听名字就上拷，说明已经把他列为犯罪嫌疑人，至于是哪宗罪，肯定和厉勇有关。

    赵凤声没有反抗，也没有询问，任由警察把他压送到车里。

    “我能打个电话吗？”坐在后面的赵凤声问道。

    “不行！”副驾驶的老警察严厉说道。

    车子启动，赵凤声看见了钱天瑜，看见了钱大宝，看见了商楚楚，有他们在，不需要再打电话求助，是非公道，会有人来帮他摆平。

    来到区刑警队，赵凤声被搜走了随身物品，然后关进了留置室，他上一次走进这种地方，还是十几年前，如今四周都是软包包裹，还有监控探头，条件比以前好了太多。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警察给他送来了面包和水，赵凤声说了声谢谢，照单全收，啃着发硬的面包，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

    临近中午，终于有人将他带到审讯室，坐好了以后，赵凤声扫了一圈面前的两名警察，一胖一瘦，年纪跟自己相近，正用威严的目光审视。

    “不违反规定的话，我想抽根烟。”赵凤声平静说道。

    这种场面，跟金三角比起了，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丝毫引起不了他的情绪波动。

    胖警察走过来，给他塞了根绿钻，点燃后会到原位，“姓名，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赵凤声如数家珍，一五一十将资料说出口，描述的很详细，不用警察盘问，身份证号和婚姻状况也一一道明。

    “常客？”胖警察笑着问道。

    “看电视里演过，就不麻烦你们再问了。”赵凤声微笑答道。

    “直到为什么把你请过来吗？”瘦警察表情严肃道。

    “不知道。”赵凤声不敢在这儿耍贫，按部就班答道，至于为啥进来，一会就要水落石出。

    “昨晚，也就是九月二十七号的夜里十一点，你在哪里？”瘦警察做着笔录问道。

    “跟曲胜的总经理厉勇在一起，度假村里的三层包房，可那里该怎么称呼，我不知道，是厉勇带我去的。”赵凤声如实答道。

    “几点进去，几点出来，在里面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请你把过程说的清楚点。”瘦警察问道。

    赵凤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在里面又没嫖又没赌，犯法的事一件没干，所以回答的异常干脆。

    “你跟厉勇之间，聊了些什么，产生过矛盾吗？”瘦警察问道。

    “我们俩喝了点酒，聊了点前尘旧事，又聊了点生意上的往来，没有发生矛盾。”赵凤声询问道：“警官，厉勇怎么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胖警察说道：“厉勇心脏部位遭到了刀伤，抢救无效，死了。”

    死了？

    赵凤声并没有诧异，跟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

    “他死亡的时间是一点零八分左右，你说你离开的时间也是一点左右，在你走之前，厉勇是什么状态？”瘦警察一丝不苟问道。

    “活得，活得挺好。”赵凤声不假思索答道。

    按照这个时间点推断，难道是自己离开以后，厉勇就遭到了暗杀？

    说明凶手一直藏在楼里。

    或许，就在隔壁的包房。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胖警察拎着一个塑料袋，走到赵凤声面前，悬空停住。

    赵凤声失神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吃饭时，用来刮肉的刀。”

    正宗的蒙餐，都会给客人配备刀具，昨晚吃羊肉时，好像就用的这把刀，赵凤声嫌碍事，用了一次后就随手放到旁边。

    “这是杀死厉勇的凶器，上面有你的指纹。”胖警察说完后，回到座位。

    赵凤声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昨晚的局，是位高人精心布置的。

    “案发地点只有你在场，案发时间吻合，凶器有你的指纹，证据链条充足，赵凤声，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瘦警察喝斥道。

    “现在说啥都没用，等律师来吧。”既然是百口莫辩，赵凤声明白，做什么都是徒劳，干脆省点力气。

    初步的审讯结束，赵凤声从留置室转移到了羁押室，这也象征着他具有重大嫌疑，随时准备第二次审讯。

    至于导演是谁，从手法来看，很像是张老三风格，用厉勇这枚弃子，又将了自己一军。

    过程滴水不漏，警方掌握的证据，极有可能会把自己定义成杀人犯，就算不拉走枪毙，关个一年半载，也足够闹心。

    柔和的光线，柔软的靠背，本来没睡好的他，突然困意席卷而来，赵凤声心态相当不错，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倒头就睡，美美补了一觉。

    没睡到自然醒，就有人侵扰了他的美梦，依旧是胖警察，把他带到了会见室，那里坐着一位书卷气很浓的美女，程白露。

    作为泰亨法务合作伙伴，董事长出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