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有吃什么毒蘑菇吗？”

    “当然没有……咳咳咳！”

    乔东连连摇头，动作过大却带得自己一阵咳嗽，直到朴永烈给他倒了杯水过来，勉强止咳的他才躺回被子里。

    但即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乔东的脑海里浮现的，却仍旧是那只熊猫的身影。

    “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可能是为了打败那只熊猫，也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只有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就算刮风下雪也没什么感觉……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知道的，我甚至还堆了个雪人。”

    “……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年轻人谈恋爱一样。”

    朴永烈看着乔东的眼神像是看个怪物。

    “你认真的吗？你都说了，那是一只熊猫。”

    “我知道那是熊猫，我也确实是认真的。”

    躺在病床上的乔东仍旧在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里会有一只凶猛的熊猫会扑出来。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确实是像恋爱一样的感觉吧。我现在只想跟那只熊猫再打一次。上次跟你聊了之后我想出了一点新东西，再来一次，赢的绝对是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祝你幸福。”

    在发现乔东已经彻底上头之后，朴永烈也就放弃了劝说，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叫了辆出租车，朴永烈驱车回到了自己的道馆。或许是由于下雪的缘故，今天的道馆显得有些空旷——那些学员们大多都请假了，没有谁会想要顶着风雪跑来上课。

    就连他前段时间招来的那个叫刘宇轩的得意弟子，也是如此。

    但是，这真的只是单纯的请假吗？

    “西八……”

    攥紧了手机，朴永烈忍不住用家乡话骂出了声。

    那个日本人，欺人太甚！

    披上外套，朴永烈大步出门。

    向着两条街外的空手道道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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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街外，极真会馆。

    木质的地板已经被擦得几乎反光，通着暖风的教室宽敞明亮，几十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道场中正襟危坐，即使宽松的道服也隐藏不住他们强壮的身躯。

    而原本应该在跆拳道馆学习的刘宇轩，赫然位列其中。

    改换门庭这种事，刘宇轩本来也是不想的。毕竟跆拳道馆的朴教练对他不错，之前他跟同学有纠纷的时候还帮过他，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应该回报一下好意。

    然而，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

    这边的极真会馆，给的实在太多了。

    “以你的资质，去学跆拳道实在是可惜了，那种花拳绣腿根本没办法把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男子汉，应该去世界级别的空手道大会上去，去为你的国家争取荣誉才对。”

    刘宇轩还记得，那个名为山口玄钢的男人是这样说的。

    学费被减免，就连伙食都有着补贴。按照山口玄钢的说法，刘宇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有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能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空手道运动员——事实上刘宇轩的父母根本没听到后面的内容，只是听到了减免学费还有补贴，就把刘宇轩送来了极真会馆。

    说到底，刘宇轩今年也只是一个初中一年级的孩子，父母的意见远比他自己的决定重要的多。

    但在刘宇轩被送来之后，山口玄钢却单独找刘宇轩谈了一下。

    “我知道，冒昧拜访你的父母可能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但我并没有强迫你在我这里上课的意思。你今天过来，可以先体验一下，具体要不要学习，还是看你自己的决定。”

    山口玄钢的个子只有一米七左右，强壮的躯干甚至让这个日本男人显得像是一只矮胖的棕熊——只看外表来说，山口玄钢是远没有朴永烈帅气的，满脸横肉的样子甚至有些令人畏惧。

    但刘宇轩却在山口玄钢的眼中，看到了尊重。

    刘宇轩刚上初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自己去做决定。

    平心而论，极真会馆的环境无疑是比黑之星跆拳道馆要好很多的，教室要更为宽敞，就连一同学习的人们也更对刘宇轩胃口——和跆拳道那边有不少莺莺燕燕的女学员不同，极真会馆这边清一色都是男学员。

    同性之间的话题总是要多一些的，即使刚开始互相不认识，三两句之间也便熟识起来。这种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地方对刘宇轩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至少混在这群人当中，刘宇轩自己心中也隐隐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