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语气平淡的回复了小鬼一句，就跟他只是问我要一块糖而已。

    “叔叔，不要那么小气，小气的人会没有朋友的。”小男孩继续央求。

    “多谢你的好心，不过我真的不缺朋友。”

    “叔叔，我就用一下，用完就还给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头用了，没有头就没有眼睛，我什么都看不到，一直在黑暗中，好可怜的，叔叔，你就当是做好事了，借一下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好意思，我说了不借就是不借，你说再多我也不借。”

    “叔叔，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动手抢了。”小男孩的声音突然阴森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怨毒。

    “那你就试试啊。”我回身一道符纸就拍了出去。

    小鬼也是有战斗经验的，跟我说话的时候，鬼体也是时刻戒备的，我符纸刚拍出去，他就消失了。

    “叔叔，你好凶啊，你这么凶，会没有人喜欢你的。”男孩的声音再次从我脖子后面传来。

    “凶点好，免得被一些不知死活的小鬼惦记。”

    我伸手去抓小鬼，结果，这次又抓空了，小鬼还嚣张的在我脖子后边吹冷气。

    这小鬼还是有些道行的，比病房里那个铃铛厉害多了，我都两次出手了，还是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叔叔凶了更有人惦记。”小鬼道。

    “哦，谁惦记我？白婷婷吗？”我故意道。

    “对，就是白阿姨，白阿姨说了，你不是好人，让我把你的头借回去，让她打一下，打完就给你送回来。”小鬼的童声还是那么稚嫩。

    “不对吧，小朋友，你是不是撒谎了？”

    “我没有，叔叔，撒谎的不是好孩子，我从来都不撒谎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借我的头是为了用我的眼睛看一眼这个世界吗？怎么这么快，就变成白婷婷让你来借我的头回去打？”

    “是白阿姨让我来的，反正你的头我也得带回去，我抱着也是抱着，还不如暂时放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用你的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叔叔，你说好吗？”

    “我觉得，你还是用这颗头比较合适。”

    我直接忽略背后说话的声音，原地跳起，一把朝楼道抓了过去。

    这次没有抓空，一个没有脑袋的男孩玩偶，被我抓在了手里。

    那是个被玩坏了的娃娃，里面的棉絮都掉出来了，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用力捏了一下玩偶，猛得就朝背后扔了出去。

    然后，啊，得一声惨叫，有什么东西好像是被砸到了。

    “叔叔，你是坏人，坏人！”男孩哭了，“我不要这颗头，这颗头好丑，已经被玩坏了。”

    我回头，便看到刚才被我扔出去的玩偶脖子上多了一个头，他双手抓着那颗头，在拼命的往下扯。

    可是，那颗头确实是这个玩偶原装的，连破旧的程度都是一模一样的，绝对就是他的头。

    “孩子，头还是自己的好。”我耐心的开导道。

    “不好，不好，这颗头不好，这颗头的眼睛已经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你的头好，我就是喜欢你的头，把你的头给我。”

    玩偶不再抓扯自己的头，直接跳起来就要掐我的脖子。

    我没有躲，安静得站在那里，由着他用双手把自己挂在我脖子上，然后开始用力，只是，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却严重窒息，身体都开始抽搐了。

    “小鬼，听我句劝，你要是不想魂飞魄散的话，还是赶紧松手，你再这样掐下去，真的会把自己掐死的。”

    还好，小鬼虽然年纪小，却是非常懂得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立马就松开了双手，蹲在地上开始大口的喘气。

    “小朋友，你现在明白了吗？”我非常和蔼的问道。

    “明白什么？”男孩喘着气道。

    我说：“明白你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啊。”

    “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还是要杀你。”

    男孩没有说谎，他果然又蹿了起来，几根残破的手指，直奔我的眼眶而来。

    “既然你不肯把眼睛借给我，那我就把它毁了，让你也没有眼睛。”

    我依旧没有躲闪，我是个懒人，经常懒到连招式都不换，一个套路玩到底。

    男孩狰狞的把手指插进我的眼眶，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男孩惨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痛苦的不停打滚。

    我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知道你死得惨，脑袋被人割了，眼睛被人戳瞎了，还被禁锢在了一个破布娃娃里面，连鬼体都被折磨得不完整了。

    我可以给你买个新的布娃娃，把你的魂魄寄养到新娃娃里面，然后，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白婷婷。”小鬼想都没有想，直接道。

    “不，不是白婷婷，我确实跟白婷婷有仇，她也确实很想报复我，但是我知道，这次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