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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房开平依然还在‘安睡’,我们全被砂粒敲打车窗的声音惊醒。提亚尔指挥我们临时搭建的‘大棚’不堪重用,没多大会儿就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将我们这台车给包裹了起来。
没了第一道防护,风沙呼啸之声越发猛烈。
随之而来的,是车内温暖的快速下降。
我们这台车是血统纯正的越野,不仅毫无舒适性可言,更是为了动力和载重,连空调系统都没有。
不消片刻,我们几个已经冻的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开始跟着打颤。
提亚尔哆哆嗦嗦的道:“我阿爸说过,在沙漠中没有帐篷的话,想要不被冻死,就只能抱团取暖!”
他和秦泽一人一边,将中毒晕厥的房开平抱在了中间。
后座坐了他们三个人,空间狭小,不过抱在一起之后,依靠体温取暖的效果显著。
秦泽很有‘良心’,主动邀请我和沈月:“要不,你们俩也过来?咱们挤挤?”
后方空间有限,已经不可能再塞得下我们两个人。
“月丫头?”
我估摸着跟我们比起来,沈月毕竟是个女人,身躯娇小,说不定可以挤进后座,想让她过去抱团取暖。
但沈月无数了我的眼神示意,伸开一条手臂,扭头对我道:“过来!”
她这毋庸置疑的语调令我无奈,但也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不过,我怎么想怎么别扭,好像我们俩的角色应该互换一下。
“月丫头,要不你过来吧,我这边没有方向盘,空间更大一点儿。”
原以为沈月会继续强硬,结果她只是答了声‘好’,就直接扑了过来。
沈月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身体尽可能和我的胸膛贴合。
刚钻到我怀里的时候,沈月体温已经下降的很严重,双手冰凉。
但是没过多久,她的体温就开始快速上升。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体内一阵热血翻涌。
“是不是有点儿燥?”
沈月在我耳边低语,像是有某种挑衅的意味。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和她一样低语道:“月丫头,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沈月轻哼了一声,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却让我琢磨了良久。
这声‘哼’像是带着一种娇嗔的意味,和沈月相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展露出这种语气。
不知不觉间,我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在流沙层中的回忆,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
在寒冷的环境中,一旦有了温暖,接踵而来的便是困倦。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们几个人是在同一时间醒来。
房开平中气十足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是伸懒腰的声音,在后座催促起来。
“天都已经亮了,这会儿正凉快,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
我下意识答应了一句,随即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沈月也从我怀里惊醒,和我一起回头看向后座。
除了秦泽还在熟睡,提亚尔也已经醒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凝视着面色唇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房开平。
“你怎么……好像已经没事了?”
我在他全身上下打量开来,房开平淡然笑道:“一点皮外伤而已,睡一觉不就全好了?”
他说的很是轻松,还将依旧散发着恶臭的双腿抬到了驾驶座的靠背上向我们展示。
伤口已经结痂,伤口周围还留存着大量的黑色血渍。
房开平用手指抠掉一小块血痂,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看得我一阵作呕。
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是真的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
这点儿外伤虽然微不足道,但我难以理解,他是怎么做到只是睡了一觉,就把蛇女手爪上的毒给解了。
“你是不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我皱眉推测:“还是说,是你喝掉的那些红溪水起了作用?”
回想了一下,昨天房开平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不断的出汗和喝水。
从这一点上来看,很像是人体自我排毒的表现。
房开平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跟水无关,我喝水只是因为口渴。”
我更加疑惑:“那你的毒是怎么解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更多蛇女的内幕?”
“你偷偷备了解药,或者是用了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法子?”
房开平悠悠叹了口气,已经有些不耐烦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美美的睡了一觉。”
“其实偶尔中个毒也挺好的,可以当安眠药用。”
许是为了逃避我的追问,房开平打开车门自己走了下去。
透过打开的车门,我看见他抓起沙子就往腿上挫,像是要把两条小腿上的血渍洗掉。
“他这样做,就不担心伤口感染吗?”
我知道他这人邋遢,但不该连这种医学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