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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月进入阁楼后没多久,这盏烛火就自己亮了起来。看似诡异,但其实原理很简单,只是因为灯油的特殊性罢了。
传说之中,将南海鲛人的油脂进行提炼,做成灯油,可制作千年不灭的长明灯。
我是不知道长明灯能否真的燃烧千年,但在跟随敏姐的那些年,亲眼见过两次有长明灯的陵寝。
除了能够长时间燃烧,长明灯还有一个特性,就是燃点极低。
甚至于,只需要活人呼气的温度,就能够将其点燃。
也是因为因为燃点低,长明灯的制作极为不易,只能是在冬季,或者是在冰窖之中,才能够将汲取而来的油脂,完成后续的工艺,做成长明灯。
当然,对于古代权贵而言,这种艰苦的工作并不是难事,反正也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只管交由工匠去做。
最为艰难的部分,还是因为自从千年之前,南海鲛人就几乎真的成了传说,即便是在海边生活了一辈子的老渔民,可能都无法亲眼见上一次。
原材料匮乏,工匠的手艺再如何高超都是无用。
不过这些只是历史典籍上的记载,对于当下这座大冥宫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鲛人,因为这里很可能就是这类物种的起源。
光是我们刚才在水上看到的鲛人,就至少有个好几百的数量。
回归眼下,我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的见闻讲述了一番,但沈月却没太多反应,依旧在凝视着灯盏底座。
在我讲述完后,她马上就将话题拉了回去。
“画上的女人,确实是在点灯。”
“刚才我之所以觉得别扭,是因为烛台的位置被人换过了。”
沈月将烛台压住印痕轻轻放下,又拉着我后退了几步。
重新望过去,在视觉错位和光影闪烁之间,沙陀王妃的手指几乎要伸出画卷,真的像是她点亮了那盏烛台。
“这样看的话,确实显得更和谐了。”我摸了摸鼻尖,只觉脊背发寒,又补充道:“但也更渗人了。”
“如果刚才一开门就看到这样的景象,胆小的人,可能心脏病都会被吓出来!”
即便是我这种习惯于在地下行走的人,都会因这种阴森的氛围出现生理本能上的恐惧,一般人自是更不用说。
我刚才的话像是一下子触动了沈月,她马上提高了嗓音,皱眉道:“在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人,也一定是被吓到了!”
“所以,他才挪动了烛台的位置!”
“甚至,这份恐惧和慌乱,在他心里持续了很长时间,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忘记了用那条锁链,而是直接把铜锁挂在了门鼻上。”
沈月回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继续道:“相同的位置和视角,会让人回忆起最初的恐惧,他可能是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想到了第一次开门时看到的画面!”
我听沈月说的有模有样,心头涌现了大大的问好。
“你说的‘他’,是谁?”
沈月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在我们之前进入这里的人。”
“而且他肯定不是千年前的人。”
沈月继续分析了起来:“遗忘锁链,无法判断他进入的时间。”
“但是烛台留在桌面上的痕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出现的。而且桌子上的灰尘厚重,这些都说明,他是在这栋阁楼封锁了很多年后,才进来过一次。”
沈月言之凿凿,但我却只能苦笑。
简而言之,她规划了那个人进入的时间范畴,但也只能锁定在‘一千年’这个范围之内。
“咱们先不管后进来的人是谁,这副沙陀王妃的画像,正对大门,明显就是吓唬人的把戏。”
“也就是说,这栋阁楼在建好之后,就没想过再让人进来吧?”
我跟着沈月一起推敲,总觉得身边少了很多该有的声音。
细细思索了几秒钟,我才想起来另外三个人还在门口挤着。
“你们是在门口吹风吗?”
我回头呼喊,房开平当先答话道:“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房家的老祖宗们建造的,但好像就是为了针对我们自家人。”
“如果我贸然进入的话,再出现‘诅咒’怎么办?”
房开平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悻悻然道:“你身边那丫头下手忒狠,我可不想再挨一铲子了。”
我朝他皱眉啧舌:“你一当领导的,怎么那么小心眼?要不是你发了疯要弄死我们,月丫头也不会一铲子给你拍晕了。”
跟房开平争吵的功夫,沈月又是招呼都不打,端起烛台向着左右两侧分别照射。
这一层楼阁的两侧,都是安眠之地,但却跨越生死。
左边是精致华贵的闺阁床榻,床上还摆放着绸缎被褥和绣着金线的枕头等物。
但这些东西现在也只是空有其形,其本质已经如若糟糠。
华丽的外表之下,内部构造早就已经腐朽。再加上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