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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藏刀的同时,我猛然回头看去,就和一张惨白如纸的女人脸对视上了。“法克草!”
我第一眼没看到这张脸下方连接的发菜,还以为只有一颗人头悬浮在半空中。
“这只盆栽是怎么过来的?”
僵持了两秒钟后,这颗人头缓缓张开了嘴,喉头蠕动之下,便开始放声歌唱。
我心下一阵怪异,这东西要是直接一口咬过来,我也就干脆给她一刀砍了。
但她并没有发动攻击的迹象,只是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再特么乱叫我就砍了你!”
我也不管她是否能听懂,先拿起藏刀威胁了一句。
正疑惑之际,黏液池中突然传来了房开平急促的声音。
“快让她闭嘴!”
我用眼角瞄了一下,房开平总算是从果冻般的黏液深处爬了出来,但他却面露痛苦之色,整张脸上五官乱飞,而且嘴角时不时挑起诡异的弧度。
“你这会儿应该是清醒的吧?我们好心救你,你别突然给我们背后捅刀子!”
我既要关注着眼前的人头,又要时刻提防着随时会精神分裂的房开平。
也不知道他是身上哪儿疼,房开平像是在咬牙强撑着,连句回话都没有了。
这时沈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声提醒道:“是她的歌声!”
“这颗人头的歌声,能够对房家人产生心理暗示!”
我心下惊骇:“歌声?随便唱几嗓子就能给房家人洗脑?”
虽然听起来极为荒诞,但既然沈月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开始琢磨起来怎么让这颗人头闭嘴。
思来想去,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行之际,还是施展最简单的暴力。
“对不住了,你给人家当了上千年的摆设,也该下班休息休息了。”
我在心里头劝说自己,眼前这颗人头只是一株植物,我把她给砍了,也是帮她解脱。
用了几秒钟时间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我用力挥刀横削。
我手中的藏刀虽然缺了刀剑,但是刀刃依旧是锋利无比。这一刀下去,直接将人头断颈下连接的发菜全给砍断了。
砰然闷响声中,人头落地,歌声停止。
但是地面上马上又传来了兮兮索索的声音,低头看去,这颗还连接着部分发丝的人头,居然像只大号的虫子一样开始蠕动,眼瞅着就快要爬到我的脚边了。
“法克草!”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恶之下,我运足气力,一脚将它踢飞了出去。
嘶声尖叫之中,这颗人头在晦暗的光线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很快便小时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明明就是株植物,搞得还有多疼似的。”
我低声念叨了一句,正要转身去解救沈月。
然而刚才被我踢飞的人头,却突然那又搬来了救兵。
放眼望去,大量蠕动的黑色发菜之中,白色的人脸接连浮现,全都从墓墙的方向快速涌来。
“法克草!”
“这是捅了它的老窝了啊!”
我已经后悔将刚才那颗人头踢飞了,这东西跟个挨了欺负回家找来家长撑腰的孩子一样。
更令人无语的是,这个‘孩子’还特么的家大业大,亲戚众多。
“月丫头,现在咋办?”
饶是我手中藏刀锋利,但这般数量的‘人头盆栽’一齐涌来,就算是全都站着不动让我砍,也能活活把我累个半死。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沈月帮忙出个主意。
然而她这次并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应,而且我腰间的绳索毫无征兆的绷紧,将我也给带进了黏液池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池子里的黏液也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而且只有真正涉身其中,我才发现这玩意儿比想象中的还要有黏性,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将身体移动。
除了黏腻,随着黏液的抖动,它还有一股子莫名额吸扯里,每次晃动之后,我的身体都被迫跟着下降几分。
“月丫头!”
沈月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我大声呼喊,转动脖颈四下找寻。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腕,紧接着又是小腿、膝盖、大腿……
我举起了藏刀,屏息凝神的看着这只手掌由下而上一路攀爬。
如果不是最后看到了手腕上的伤口,我险些直接一刀砍下去。
沈月利用我做支撑,从黏液之中钻了出来,草草将脸上沾染的黏液抹了两把,沈月便大口喘息起来。
“我刚才看过了,底下除了断肢残躯,在最深处还有很厚一层发菜,它们和墓道墙壁上的‘盆栽’是连在一起的!”
“它们的根系,全都汇聚在这个池子里!”
“或者说,这里才是它们的发源地,所有根系向外延伸!”
我顿觉惊诧无比,心想难怪我们废了那么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