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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医院依旧忙碌，抢救室门外也站着好几家人，各个儿神情焦急悲切。
看起来最冷静的，倒是穆未宸。
但莫小念第一时间发现，他光着脚坐在轮椅上，头发还是半干的，也是穿着睡衣。
他微微垂眸坐在那里，和周边的人群似乎完全隔绝开，如此寂寥孤独。
看到莫小念急匆匆跑过来，站在穆未宸身后的阿虎低声提醒，穆未宸才抬起头。等人到了跟前，不等她开口问就说：“有毒，很危险，我派人去调血清了。”
莫小念的呼吸一下子就窒住了。
“能找到。”穆未宸轻轻地说：“只是，医生说胡伯年纪大了，要和时间抢人。”
“能抢赢。”莫小念死死把眼泪憋回去，“来得及的，你办事肯定靠谱的。”
穆未宸点点头，没有说话。
莫小念深深呼吸几次，转头对阿九说：“医院一楼一般都会有小卖部，外面也有超市，你看看帮七少买双拖鞋。再买个毛毯，要厚一些的，后半夜这里会很冷。”
阿九应了一声儿就下楼去买东西。
莫小念转头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深深吸气。
直到她觉得自己不会一开口就带着哭腔，才转头问穆未宸，“这件事，是意外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