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他们都是景德镇的镇民吗？”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哪怕牡丹和大山等人早已见惯了大场面，但眼前这个“大烧活人”的戏码还是让他们打从心底地感到不适，甚至隐隐有种想作呕的感觉。

    看着那个被困在竹笼里，无助又弱小的女孩，牡丹流下了心疼的泪水，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牡丹这样，拥有强大的共情能力，能理解和同情他人的感觉、情绪和思想。

    见牡丹因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身陷囹圄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火爆一脸不敢苟同，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好心地替牡丹解惑，“他们这是在祭天。”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杨凡、牡丹和大山默契地同时看向他，眼底皆带着一丝探究，“祭天？”

    火爆点了点头，“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是一次向天神的献祭。”

    “部分迷信的群体认为，当他们之中，有人犯下不可磨灭的错误时，天神会因此而迁怒于其他人，致使他们遭遇不幸，轻则飞来横祸，重则家破人亡。在这种时候，唯有把那个犯错的人献祭给天神，才能降低天神的怒气，避免殃及池鱼。”

    “至于献祭的方法，你们也看见了。就是把那个犯错的人活活烧死，让真神的火烧掉她身上所有的罪恶，洁净她的灵魂...而当火烧尽时，便是罪人浴火重生之际。”

    他这厢话音刚落，便听见“恶牡丹”冷冷地说道：“你这位朋友...知道的，还挺多的。”

    偏头，杨凡这才发现“恶牡丹”不知从何时起，竟幻化成型站在了他的旁边，此刻正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那个被困在竹笼子里，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那冷漠的模样仿佛被困在其中的，只是一个和她毫无干系的人。

    对此，杨凡不置可否。

    眼下，他对火爆刚说的那一番话更感兴趣。

    在思忖片刻后，杨凡轻声问道：“所以...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恶牡丹”点了点头，“分毫不差。”

    闻言，杨凡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火爆看起来其貌不扬，懂的还不少...

    火爆：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同一时间，那些怒气冲冲的镇民已来到了杨凡等人的跟前。

    只见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地穿过杨凡等人的身体，走上了那个被他们用黄金堆砌而成的天坛。

    见状，杨凡下意识地看向“恶牡丹”，只见后者一脸平静地说道：“你现在所看见的，只是一个幻象。这些作恶多端的人，早就被我做成人形娃娃，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

    “只不过，把他们做成人形娃娃，倒是便宜他们了...”

    “应该让他们也感受一下，那种被火烧的滋味...还有被人支配的恐惧和无奈...”

    闻言，杨凡深深地看了“恶牡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怜悯。

    虽说她是恶的分身，在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景德镇镇民的鲜血，但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受害者，归根究底，那罪魁祸首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恶牡丹”突然转头和杨凡对视，而后一脸木然地说道：“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哪怕你是我的宿主，我也会让你尝到后悔的滋味。”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杨凡瞬间噎住了。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还是“善牡丹”好，“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佳哥”：你确定你这是在夸她吗？

    杨凡：...

    就在“佳哥”疯狂吐槽杨凡的当儿，“恶牡丹”突然一脸阴郁地看向那天坛之上，被众人用麻绳紧紧捆绑住的女孩，而后冷冷地说道：“开始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道观，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的男人自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下一秒，便见四周的人们像是约好了似的，纷纷向他跪了下来，还一脸虔诚地高呼道：“清风道长！清风道长！清风道长！”

    须臾，那名被众人唤作“清风道长”的男人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发现大家都对他惟命是从后，他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大家安静点！祭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顿了顿，他鄙夷地看了一眼正跪坐在一堆柴火之上，动弹不得的牡丹，而后继续说道：“今天，我代表我们全景德镇上下，将罪女曹钰丹献祭给上神，希望上神洁净她充满罪恶、污秽的身体，好让她能够早日投胎轮回，再世为人！希望上神赐福于景德镇，切莫因罪女，曹钰丹个人的过错而迁怒于无辜的镇民们！我们景德镇上下，将永远追随上神左右，做上神最忠诚的奴仆，若有人胆敢心怀二意，必遭五雷轰死无全尸！”

    他这厢话音刚落，便见四周的人们纷纷高呼道：“我们将永远追随上神左右，做上神最忠诚的奴仆，绝不心怀二意，若有违此誓约，必遭五雷轰死无全尸！”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