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睡不着。

    她很在意一件事。

    这些天以来，爱丽丝根本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就仿佛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女仆一样，对待她也是对待女仆的正常态度，甚至还要比普通的主仆更加温柔友善。

    这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至少鸢一折纸并不为此庆幸。

    她根本不在乎爱丽丝对她做什么。

    她在意这件事，是因为爱丽丝不对她做什么的话，想要让爱丽丝满意就更加困难以及遥遥无期。

    总不可能真就是单纯让她当一段时间女仆吧。

    睡不着，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爱丽丝满意。

    ......

    次日一早，鸢一折纸在准备好早饭后就向爱丽丝询问了了她想出来的办法。

    “如果我变成人偶或者幼女，能让您满意吗？”

    几日相处，爱丽丝对人偶的兴趣已经不用多说。

    至于幼女，上次撞见爱丽丝和雪华绮晶的举动，加上两人时常会一起睡，鸢一折纸认为爱丽丝很有可能喜欢幼女。

    “......？”

    爱丽丝一怔，下一刻上海和蓬莱一起出现在鸢一折纸的身后。

    她们分别手持一个气球锤，狠狠地砸在鸢一折纸头上。

    鸢一折纸：“???”

    “快给我停止你那糟糕的想法。”

    爱丽丝皱着眉道。

    先不说变成幼女算个什么事，她也不是那种只喜欢和人偶相处的人。

    

    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人偶.....

    她更是没有半点兴趣。

    而且，想想就很糟糕。

    “不行吗？抱歉。”

    鸢一折纸还是那张三无脸，不过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也没能逃过爱丽丝的眼睛。

    “唉....算了，我明白你很着急这件事了。”

    爱丽丝轻叹一声，没有怪鸢一折纸又想整骚操作。

    “那我就直说吧，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做好我的女仆就行了，至多一个月后，我就会告诉你真相。”

    得到理想得不能再理想的答案，但鸢一折纸却没有就此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是一个月？”

    “因为一个月后，我大概就走了，那时候你也就解放了，我会把真相告诉你，作为这段时间的报酬。”

    鸢一折纸看着爱丽丝半晌。

    “为什么？”

    条件为什么这么简单？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好人来着。”

    爱丽丝露出了一个完美到仿佛自带光环的微笑。

    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浮现出了花朵的虚影。

    “你是精灵。”

    “你这里应该相信我，明白吗？”

    “明白了，但你的确是个精灵。”

    “......算了，我就是兴趣使然，好坏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

    鸢一折纸不说话，就看着爱丽丝。

    “怎么？不相信吗？”

    “我会，试着去相信。”

    “这样也行，总之给我老实一点，明白吗？”

    “是。”

    折纸答应得很好。

    不过实际上，她现在依旧在想着要用什么办法让爱丽丝满意。

    倒也不是说完全不相信爱丽丝的话，只是爱丽丝口中的真相对于她来说过于重要，她没办法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光等着。

    而且爱丽丝说的条件也简单到不真实。

    所以鸢一折纸不会老实。

    但经过两次失败的尝试和几天的观察。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她也意识到了，爱丽丝虽然是精灵，但似乎真的没有恶意，至少不喜欢那些糟糕的事情。

    下一次尝试.....

    鸢一折纸还没想好。

    这不是能轻易决定的事情。

    绝不能招致爱丽丝的反感。

    她知道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所以哪怕要冒着风险继续尝试，也要尽量做到把风险降到最低。

    必须把下一次尝试当做最后一次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