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使用百v度A*PP或者U*C/Q.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或者安-全模式(今日*头条须关闭安-全模式)
“赴宴?”
张鹤龄不屑道:“本伯缺一顿宴请?”
“直接说事,不是告诉本伯要解释,要提供什么线索,那便直接说,本伯给你半刻时间!”
徐启昌有些犹豫了,但也只犹豫了片刻,接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摊开放在桌上。
张鹤龄斜眼看去,问道:“这是什么?线索?”
“这是一张兑票,是徽州商会于京师内的钱铺兑票,可兑出银子一万两,是我徽州商会对寿宁伯您的孝敬,敝会上下由衷希望能和寿宁伯结段亲近之情。至于四海商行之事,只望寿宁伯能将货栈内的货物解封,实在是时间耽搁不得。”
“手笔不小啊!”
张鹤龄笑了笑,手指拈起了那张兑票看了看,接着又放了回去,道:“本伯不怕告诉你,四海商行被本伯查封的货物,绝大多数本伯都不会有任何动作。
只有少许本伯会扣下追查到底,若是按那部分扣下的货物价值,可能还值不到一万两,你们此番动作,可是亏本喽!”
徐启昌赶忙道:“伯爷,不在于亏本与否,做生意讲个诚信,商贸、货易,定下的时间不能耽搁,否则亏的可不是银钱那般简单了!”
“别扯这些了!”
张鹤龄笑了笑,摆摆手,突然冷声道:“徐启昌,你们是不是觉得本伯是粗人,看不起本伯呢?一万两,本伯若想挣银子,会在乎这区区一万两?”
徐启昌觉得,这位寿宁伯,还真不亏他的名头,粗鄙、嚣张、霸道,肆无忌惮,因此,他也直接起身,拱手道:“寿宁伯,您还有何条件,只管开出便是,我等只希望大事化小,商行的事确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早如此不就好了,何必扯那么多,还用得上贿赂!?”
张鹤龄瞥了瞥徐启昌,淡淡道:“看你的架势,是把此事当成了一桩生意,那本伯也就和你们谈一桩生意。
本伯个人不要你们一文钱,并且,你徽州商会在京城店铺、商行大小百余家,本伯和顺天府会保证不受任何一家欺压。上上下下,只要你们规矩合法,东城兵马司、锦衣卫和顺天府会保你们经营安宁!”
徐启昌眉头动了动,问道:“如何保?又是怎个章程?”
张鹤龄笑道:“据本伯所知,每岁,你徽州商会上上下下打点的银子逾十万之巨。或许在你们看来,这些银子应该出,若不然,生意便不好做。可若是继续如此,那本伯不怕告诉你,你们的生意依然不好做。”
徐启昌有些头疼,张鹤龄是直白的在威胁他们,而且,还扣着他们一批货随时等着做文章呢。
他勉强自己镇定,问道:“伯爷既是说的这般明白,草民也诚心和伯爷说句坦诚之言,我徽州商会每年花出的银子不止十万,正如伯爷所言,必须花,否则生意不好做。
如今既然伯爷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徽州商会也给个承诺,东城兵马司会有属于你们的一份孝敬,我们按月奉上,只望伯爷您提个数。”
“你没明白啊!”
张鹤龄笑着摇摇头,道:“本伯依然那句话,本伯个人不要你们一文钱,东城兵马司和顺天府也不要你们私下里的一文银子。甚至可以为你们挡下那十万两的花费!只要你们尽到规矩便行!”
徐启昌蹙眉道:“什么规矩?”
张鹤龄道:“你们的情况本伯多少了解,之前起家,是因为前户部尚书叶琪,是因为盐和米,他退下之后,你们和户部的两位侍郎还搭着关系。可如今刘大夏也退下了,本伯估计,周尚书那里,你们大致又有动作了。
本伯不管你们如今是何动作,但从今以后,可以考虑考虑了。本伯需要你们做的是,守法经营,你们名下的所有产业,需要领上兵马司、锦衣卫和顺天府联合签发的凭照。当然,凭照办理需要银子,不过不多,会根据你们的店铺体量和一年大致的营销额而定。
再有,每月也需缴纳部分的管理费,此是兵马司、锦衣卫和顺天府为尔等日常维护的费用,也包括朝廷本该有的货税,皆是小钱。此两相算下来,本伯认为,一年也花不了十万两,是不是比之前划算?”
徐启昌果断摇头道:“伯爷,您此言恕草民无法应承了。先不论那银子能不能省去,单只伯爷您的兵马司,即便加个顺天府,亦是拉不起那么大架子。”
张鹤龄笑笑,不在意道:“呵呵,若是如此说,那也无甚好说的了,京中的铺子,大致你们是不好开了!”
徐启昌一阵火气,勉强道:“寿宁伯,您是亲爵,何以和咱们小小商人为难。您是通情达理之人,事事也是看的明白,那便当知道,我们徽州商会的生意不只在几家店铺之上。那些花费银子,伯爷您给草民等省不下来。
且,您说的法子,我们更应承不了。即便是多花比您所言的银子,也不能给出你所说的规矩银子。这个头,没法开。若是一开,我徽州商会将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