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三人历经数月调整，翻山越岭来到了聚贤城城下。

    聚贤城是岭南一带的人族据点之一，隶属无相宫势力范围，是独孤城的一座子城。

    独孤城正是灵都城首富李文富当初求援的地方，其兄长李文寿世袭独孤城城主之位，已经三十余年了。李家作为当地名门望族，在当地名望颇高，也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高耸的城墙，巍峨的城楼上都有了年代的痕迹。雕刻在城门上的符咒和城门楼前半米高，伤痕累累的铜首佛像预示着这座城池曾经也是对抗妖魔的重镇。

    “终于到聚贤城了！”

    身穿一袭红袍的尹小翠看着眼前的城门，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历经数月的风餐露宿，让她有些憔悴。现在她只想进城后美美地喝口热汤，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身背黑剑匣的白凡看着尹小翠狼狈的样子，直摇头。

    “年纪轻轻就嫌走路太累，你的路还长着呢！”

    面对白凡的瞬间，尹小翠嘟着嘴。

    “若不是你强行在我面前装1，把魂祭酒喝光了施展酒意剑诀。我们现在坐着你那头白金龙早到这里了！”

    “咳……咳……人小鬼大，做人要低调。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小姑娘莫要太过于急躁，走走路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唉！”

    “叹什气啊，我本以为抓个魔物泡酒就能用紫金葫芦酝酿出魂祭酒，谁知道这玩意这么不稳定，酿出来的全是断魂水！没死已经是万幸了，多有点路而已，何必计较太多！”

    “哼，是你运气太背了，怪不得我葫芦不中用！”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走吧，我们进城去！”

    披着白凡外套的许方静看着眼前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城楼，停下了脚步。这座城对于她来说除了噩梦，没有更多意义。尤其是她身为灵女刚被城主献祭给山鬼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毕竟灵女表面上是为大义献身，出城的时候受万民膜拜风光无限，仪式感拉满。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她们就是去向山鬼借种，任妖魔糟蹋的污秽之人。活着是一种屈辱，死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白凡见许方静驻足原地，停滞不前。想要去安慰几句，但看着披着外套，衣不蔽体的许方静，他还是犹豫了。

    这一路走来白凡也没和许方静多说几句话，他生怕把魔婴的事情说出来，让眼前这位秀丽的女子走上极端的道路。毕竟许方静眼里只有复仇，甚至尹小翠教她火遁术的时候，她都会因为没有学好而用竹签扎自己的手。

    白凡对尹小翠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去劝劝许方静。

    尹小翠心领神会，来到许方静面前。

    “许姐姐，我们进城吧！”

    因为一路难有机会单独与许方静在一起，她至今也没有将许方静肚子里的魔婴抹杀掉。

    “哦……哦……”

    说话间，痛苦回忆充斥许方静的大脑，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泪痕。

    她压根就没想着自己能活着回来，说好的借魔种复仇也未能如愿。希望化作泡影，还毁了自己的身子。如今再回故土，早已是物是人非。若不是尹小翠执意让她回来一趟，恐怕此生都不会踏入聚贤城半步。

    尹小翠看出了许方静的心思，继续安慰起来。

    “你别怕，有我和白凡哥哥在，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你看这件衣服都有破洞了，我们进城后就给你换一身衣服。”

    “衣服破了能补，人脏了能补救吗？”

    许方静不想进城，因为城里人的涂抹会淹没她这个不洁之人。

    虽然白凡也不想带许方静回聚贤城，但如果她体内的魔婴在一天天长大，拖不得。

    “许姑娘别怕，一切由我们在！”

    “嗯！”

    许方静还是很认可白凡与尹小翠的实力的，她微微闭了闭眼，长呼一口气。随白凡二人一起进了城。

    三人一入城，便有很多人认出了身为灵女的许方静。城中的百姓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仿佛像盯着怪物一样。

    “她不是献祭给山鬼了吗？为什么自己跑回来了？”

    “完蛋了！城主说过，如果惹怒了山鬼寺里的山鬼，我们聚贤城就会遭殃！”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片刻不到功夫便将白凡三人围了起来。

    白凡见状，心生一丝反感。

    “你们这是干嘛？快滚开！”

    一位满嘴络腮胡的壮汉，提着菜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拦住了白凡三人的去路。

    “她是我们聚贤城的灵女，献祭日已过，她不该回来！”

    一旁的百姓纷纷扰扰吵了起来。

    “对，她会把灾祸带回来的！那些山鬼会回来复仇的！”

    白凡霸气一笑。

    “山鬼寺已经被我们烧过了，你们眼中的神明已经死绝了！”

    众人听后惊愕不已。

    “完蛋了，你们断了我们城主的半